自來平城之后,他就沒有和云淺歌通過信。
“還不錯,短短幾天,雪城范圍之內,已經沒有人餓肚子了,對了,購買糧食的銀子給得很爽快,沒有動用此次的賑災銀...”楚玉將雪城賑災相關的事一一告知。
君子珩心口微澀,聲音沙啞道,“和她一比,我挺失敗的。”
“太子妃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
“小七確實很好,她還有說什么嗎?”
“對了,她向平西王借了喬明坤,以喬明坤的行軍速度,差不多已經抵達雪城了。”
“喬明坤?”那可是平西王世子。
小七究竟用了什么和平西王交易,讓平西王竟舍得讓自己的長子,平西王的未來去摻和雪城的事情。
“你是不是還有什么沒說。”
“殿下想知道,何不親自給太子妃寫一封信,她定愿意如實相告。”楚玉打量著君子珩,闊別六年,君子珩的變化很大。
他不得不承認,六年前的君子珩鋒芒畢露,如今的他學會斂藏鋒芒了。
“平城這一仗,打得很累,若非你糧草相助,恐怕我只能下令退五十里了。”
北蒼國這一次來勢洶洶,兩軍無論從數量上還是從實力上差距都很大,平城的軍隊根本不足以和北蒼國的精銳相抗衡。
短短幾天,死傷無數。
他已向最近的府城求援,一封封信都石沉大海。
“五十里?莫非君文鴻打算割讓平城。”楚玉腦海中突然想到他離開雪城時候,向云淺歌請辭,那時的云淺歌說了一句話:君文鴻割自己的江山,殺自己的兒子,這筆買賣,很虧。
“你知道什么?”君子珩激動道。
楚玉搖頭,將云淺歌的話如實相告。
君子珩重重嘆息,“我雖不想承認,但小七的想法和我想的一樣。”
“不如你向平西王求救。”楚玉想了想提議道。
“平西王的大軍,沒有陛下的圣旨,不會來平城的。”君文鴻這是想困死他。
即便是他沒死在平城,因平城失守,他這個儲君的位子也坐不穩了。
只是想要摁死他。
“我是個商人,不懂這些,你實在不行可以向你的太子妃求救,她或許有辦法。”楚玉罷了罷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這些年來,沈家的生意遍布天下,并不僅僅是龍霄國。
但沈家人重血脈親情,若非君子珩體內有沈家幾分的血脈,沈家也不會鼎力相助。
說到底,這天下誰當家,對沈家來說,完全沒有影響。
“多謝你。”看著一箱子的止血丹,君子珩感激道。
“不客氣,我只是個送貨人。”君子珩低頭,楚玉看到君子珩脖子上的玉牌,空間的圓環空了,“你將指環送出去了。”
“嗯。”
“好好珍惜。”
“我會的。”
“我走了,若需幫助,你知道怎么聯系我。”
“我會的。”
對于君子珩的不客氣,楚玉輕松笑了。
自己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客氣。
況且,沈家什么都不缺,就是錢多。
沒辦法,歷代沈家人最喜歡的就是賺錢,花不花得完不知道,但都享受賺錢的樂趣。
黎明時分,在連枝的帶領下,云淺歌和連枝潛入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