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族上下幾百口,她敢越界,朕誅她九族,倒是云淺歌,當初真該隨了貴妃的意。”
他本想掌控云淺歌。
如今被云淺歌反噬,想殺又要堵住悠悠眾口,太難了。
今日君子珩能逃過一劫,全因云淺歌。
此刻,君文鴻后悔,當初沒聽信舒貴妃的話,殺了云淺歌。
“陛下,睿王妃身體好的差不多了,陛下又何須臟了自己的手。”小李子小心翼翼提醒著。
“小李子,深得朕心。”
“能為陛下盡忠,是奴才之幸。”他是君文鴻貼身大太監,君文鴻若死,下一任帝王絕容不下他。
小李子只能選擇效忠于帝王,且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睿王府內,云知雅從丫鬟口中得知云淺歌逃過一劫,大發雷霆。
睿王召見了舒奕。
“時隔五年,太子入主東宮,本王倒是小瞧他了。”睿王心頭對君子珩恨得牙癢癢,偏偏那種情況下,父皇,他都沒有更好的選擇。
舒奕也沒料到,所有事情都脫離了他的預想。
“殿下,您小瞧的何止君子珩。”
“你是說本王小瞧了云淺歌。”
哪怕是到了此刻,睿王心中依舊不愿意承認。
“殿下忘了,云淺歌是誰的外孫女。”
“你是說長青君出山了。”睿王緊鎖眉頭。
舒奕鄭重道,“當年的長青君,以一人之力,平息四國戰亂,形成了今日天下局勢,如今邊境雖小亂不斷,但都不曾出動一國之力,云淺歌出生后,長青君與貴妃娘娘定下親事,本意是保云淺歌一生富貴安泰,自此之后,長青君消失在世人眼中,殿下,你選錯了。”
睿王心底憋著一口氣,這是舒奕第二次說他選錯了。
第一次是在他和云知雅兩心相許的時候。
舒奕說,他不應該只看重眼前的利益,云丞相的勢力,以及他在朝中的地位,違背當年定下的婚約。
“一個鄉下長大的野丫頭,也配做本王的王妃。”
“陛下忘了,長青君也是藏于鄉野。”
睿王不喜,反駁道,“長青君當年重傷向父皇請辭,如今早就死了,你又何須耿耿于懷。”
睿王知道,舒奕仰慕長青君。
故此舒奕自知道長青君以來,一年四季,甚少呆在家中,不是四處游歷,增長見聞,便是居住在京郊。
“事到如今,說再多已是枉然,齊王大婚之日,殿下不如讓王妃去給郎大小姐添妝。”
“淮安侯一向以齊王馬首是瞻,你讓我去討好他。”睿王不屑道。
他手中如今的勢力遠勝齊王,齊王除了手中的兵權,朝中唯有淮安侯支持他。
舒奕并未說,昨天入夜時分,他的人探聽到郎雨心離府。
“探一探,于殿下有益。”
“齊王大婚,雅兒是該去添妝。”雅兒恨透了云淺歌,若雅兒能與郎雨沁聯手,或許可以輕易置云淺歌于死地。
“殿下英明。”
舒奕離開睿王府時,心中憋著一口氣,連夜出了城。
東宮。
“舒三公子也真夠辛苦的,可惜了。”舒奕之才,他十分欣賞。
“殿下覺得可惜,不如拉攏舒奕,為己所用。”
君子珩看了一眼戴著狐貍面具的楚天禾,“前天殺手都殺到太子府了,你絲毫沒有提前得到消息,你自詡京城皆在你掌握之中,現在看來,對你的能力我需要重新估量了,下次若在發生類似的事情,我會讓你離開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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