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姚杰本該還在網上跟人打游戲不愿意早早睡去的,然而今晚他打游戲越打越暴躁,罵得隊友紛紛跑路,自己也玩不下去了。
他腦子里都是安翠和項歌,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明明國誕節以前安翠也不理項歌的,這一個月里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現在兩人關系明顯變得很不一般起來,中午那個項歌還跑來給她送午飯,兩人就這樣在班上坐一起吃了起來!
不會是在交往了?國誕節里發生什么事讓他們感情突飛猛進了嗎?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就煩悶得不行,那個眼瞎的女人,看上誰不好,看上一個神經病!
心情抑郁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烙煎餅,不知道多久后才迷迷糊糊地入了眠,緊接著,他落入了夢網。
通常情況下,人是無法掌控自己的夢境的,也無法掌控自己在夢里的行為,做夢的時候也很難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只有等醒了之后才會恍然原來是夢。
不記得開端是什么,總之他正躺在一片草坪上,身邊躺了另外一個人,是個女孩。她的烏發柔順,肌膚雪白,望過來的雙眼仿佛眼波流轉,純真又嫵媚,對他露出了恬靜可愛的笑容,像有一種奇特的魔力吸引著他。他忍不住湊過去,唇瓣輕輕地觸碰上她的嘴唇……
……
項歌的作息很規律,確認好他明天早上要給安翠做的午餐的材料都很齊全,一些需要花費不少時間處理的食材都已經處理好了,于是把準備文火慢燉一整夜的湯放上去燉著,然后就乖乖地回到房間爬上床。他的睡姿很乖,直挺挺地躺好,拉上棉被,雙手置于身側兩邊,閉上了雙眼。
他一入眠,晏書就知道了,項歌也落入了她早就編織好的夢境中。
因為已經知道項歌和姚杰的關系,并不擔心兩個人會發現兩人做了一模一樣的夢,所以晏書準備的夢境背景是一樣的。
同樣是那片草坪,身邊躺著一個女孩,項歌扭頭看她,晏書朝他露出了男孩子都無法抵擋的笑容,帶著一種奇特的魔力,引誘著他過來親吻她。
然而項歌沒有動,那雙灰色玻璃珠一樣的大眼睛眼尾微微下垂,顯得總是有些可憐兮兮,他的眼神又總是有幾分憂郁,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反倒是讓晏書有些心動起來。
作為一個性格強勢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魔女,比起強勢的雄性,她當然更喜歡綿軟聽話一些的,項歌看起來就是這樣的。她當然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只不過比起生理需求,填飽肚子和變得強大的渴望比生理需求更強烈,但她并不介意跟看上眼的人來一發。
于是晏書自己主動了,她主動湊上去,想要親吻項歌。項歌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只是一只手緩緩地抬了起來。
晏書視線順著他的胳膊看上去,才發現項歌手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塊大石頭,她還沒反應過來,項歌已經把石頭砸在了她的腦袋上。
轟一下,腦袋一瞬間一陣劇痛,眼冒金星。晏書懵逼著,而下一瞬間,那塊石頭又砸了下來。項歌這一下下的,直到把她的腦袋砸得稀爛,夢網都因此崩潰了……
他睜開眼睛,看到了自己臥室的天花板,眼中有些茫然困惑,突然想到忘記往湯里放一味藥材了,于是從床上爬起來趿著拖鞋噠噠噠下樓放,放完才回來上床繼續睡。
晏書是懵逼的,她怎么也想不到會有這種事,是哪里出錯了嗎?姚杰那邊進行得很順利啊。因為這個困惑,晏書決定再重來一次。
于是項歌又躺在了那塊草坪上,身邊又是那個女孩,女孩又在誘惑他,他又拿起了那塊大石頭,把她腦袋砸了個稀爛。
一晚上如此重復了三四次,晏書不得不停止,氣憤地罵起來:“他媽的腦子有病!”
正常人做個夢哪里會這樣!而且還是面對她這樣的美少女!不都是先爽了再說嗎!可罵完,她心里卻越發垂涎起來,也是,畢竟是百分之百的愛意,都是實點,哪里能那么隨隨便便就能搶過來呢?寶貴的東西本就得多花心思,否則她們一族也不會把100分當成畢生追求的東西了。而且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項歌就應該是她的。
翌日,項歌準時在六點鐘醒來,花了一個小時把菜做好,營養充足文火慢燉了8個小時的湯裝進保溫桶里,再把飯菜裝進保溫盒里,然后拎著上了車往學校去了。
姚杰渾身疲憊地醒來,先是懵著,然后察覺到什么,臉色微微一變,掀開被子一看,“靠,不是?”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做的夢,有些模糊又有些清楚,那張臉……不是安翠那個和她被抱錯了的姐妹嗎?好端端的,他為什么會做這種夢,夢里那人還是她???昨天才見過一次面,難不成他心里就對人家有那種不軌的想法?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