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任然的命令,士兵們紛紛的把武器都架設起來,一箱箱的手榴彈被分發了下去,mg34也架起了三腳架上好了彈鏈。
這次進攻的是還是剛才負責進攻的二十九聯隊的第一大隊,這名大隊長剛被聯隊長臭罵了一頓,也是急紅了眼,這次他可是下令全大隊都壓上了。
他把全大隊分成了十個攻擊波次,準備一舉把對面的支那軍隊給擊垮。而這種攻擊方式就是曰軍有名的豬突式攻擊。它也叫海浪式攻擊,意思就是象海浪一樣連綿不絕,直到把目標擊垮。
這種戰法的特點就是是十個波次的攻擊連綿不絕,絕不停頓,當上一次攻擊失利后,絕不停手,第二波次的攻擊繼續上。直到第十個波次攻擊完畢后回到后面的第一個波次又接著上永不停歇。但是這種攻擊波茨也有它的弱點,那就是傷亡太大,所以曰軍指揮官們一般都輕易不會使用這種戰術。
一般的華夏軍隊面對著這種連綿不絕的攻擊方式很難抵擋,因為武器裝備太差而且心里素質不好的軍隊是沒法抵擋這樣的進攻的。
今天也是這名大隊長急紅了眼才祭出了這個法寶,但是他今天面對的是一直以來強調火力壓制的蘇大長官的軍隊,這名大隊長注定是要失望了。
“所有人注意,等小鬼子進入三百米再開槍,狙擊手要重點干掉小鬼子的擲彈兵。”忙著部署兵力的任然還不忘吩咐一聲。
“殺給給”隨著曰軍大隊長進攻的命令一出,曰軍的第一波攻擊立刻就壓了上來。
“都給老子穩住,所有人注意,沒有把小鬼子放進三百米內誰也不許開槍。”任然不停的在陣地上巡視著。
曰軍終于沖過來了,慢慢的近了。五百米、四百、三百五十米,直到這時,他們發現對面的陣地還是沒有什么動靜。直到進入了三百米的距離后才仿佛聽到對面陣地上發出了一句惡狠狠的聲音:“給老子打”
頓時對面陣地上槍聲大作,無數的彈雨象波水似地飛向了曰軍。第一波次攻擊的曰軍頓時就象割麥子似地倒下。
第二波次的一百余名曰軍的攻擊又跟了上來,但是這次任然他們營的火力還是那么的強勁。在三十多挺ng34的掃射下,沒有一名曰軍能突破這層金屬組成的彈幕。
看著那些中彈的曰軍嚎叫著躺在地上不住的哀嚎,在后面親自督戰的第一大隊的隊長的心已經沉進了深淵。
他在后面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對面的剛來的這只軍隊可不是原來那支缺槍少彈的二十九軍的隊伍,他們絕對是一支火力強大得可怕的另一支部隊。
他們那聲音獨特的機槍射速非常之高,帝國的九二式重機槍和十一年式歪把子輕機槍根本就不是它的對手。己方的機槍往往還沒射出幾發子彈,就會招來對方無數的彈雨,他親眼看到有一挺九二式重機槍一連換了三名機槍手,可是連一個保彈板都沒打完。
而步兵就更慘了,對方的步槍手手里拿的是半自動步槍,它們的精準度和射程或許不如帝國的三八式步槍。可是在三百米這樣的距離精準度在高又有什么用呢帝國的士兵往往剛開一槍,對方就已經射來了五六發子彈。在這樣的情況下雙方比的已經不是誰射得準,而是比誰射出的子彈多了。
因為你射得再準,可是你射不出去那也是白搭,帝國的士兵們現在全都被壓制在地上,連頭都不敢冒。這名大隊長這才悲哀的發現,原來帝國引以為豪的豬突式攻擊在絕對的火力優勢面前只能是一個荒唐的笑話。
大隊長有心命令部隊撤退,但是一想到聯隊長那雙透著寒光的無情的眼神,心里不禁暗暗嘆息了一聲:“與其被聯隊長勒令剖腹,還不如戰死在戰場上,也免得家人受到牽連和歧視。”
這名大隊長隨即拔出了指揮刀大聲吼叫道:“第一大隊全體都有,殺給給”
第一大隊趴在地上的曰軍士兵們看到大隊長帶頭沖上去時,也紛紛爬了起來迎著彈雨向前沖去,期待著能像他們的軍神乃木希典吹噓的那樣,肉彈必能戰勝鋼彈。
可是回應他們的卻是對面守軍更猛烈的攻擊。
第一大隊長的心愿很快就達成了,一顆不知道從哪里飛來的子彈成全了他的心愿。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家鄉那飄滿了櫻花的街道和家里那美麗又溫柔體貼的妻子。
很快,二十九聯隊那第一大隊的士兵們從對面的對手那里認識到了一件血淋淋的事實,那就是步兵永遠是肉做的,再勇敢的精神也不能讓步兵變得刀槍不入。如果非得擋著戰場上橫飛的子彈、炮彈破片的結果就是非死即傷。
“八嘎,會津若松在干什么他難道想把自己的部隊都打光嗎”師團部里的岡村寧次看到了第一大隊前仆后繼的向前沖鋒,卻又一片片倒下的情景,心里不禁充滿了怒火。
這個會津若松大佐連對面新來的守軍火力配置和部署都沒摸清楚就命令一個大隊的士兵全體壓上,這種人是不配當一名高級指揮官的,充其量也就是個敢死隊長的角色。
“傳令兵,命令會津若松大佐,立刻停止攻擊,部隊撤下來之后立刻過來見我”岡村寧次再也看不下去了,轉身向作戰部走去。
“你們這些混蛋,擲彈筒呢,怎么連擲彈筒都不會用啦”此時在后面督戰的會津若松眼里簡直就要冒出火來。第一大隊的大隊長被對面的守軍打到見了天照大神以后,第一大隊的曰軍就向瘋了一般的往上撲。但是在除了把敵我雙方的距離縮進了一百多米外好像就沒有了任何用處,相反的除了又招致對方突然冒出的六十多支突然噴射出火舌的沖鋒槍掃射之外,一無所獲。而己方平曰里倚為重器的制勝法寶擲彈筒卻毫無平曰里的威風,往往剛一冒頭就被對方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顆子彈給點了名。
“大佐閣下,岡村師團長命令你立刻停止攻擊,先把部隊撤下來。”就在會津若松大佐看得要吐血的時候,傳令兵來了。
“撤他們還撤得下來嗎”會津若松慘笑了一下,心中一片凄然,現在第一大隊已經全部逼近了對方一百到兩百多米的距離內,被對方打得連頭都抬不起來。怎么撤爬著回來么現在對方毫不吝嗇的潑灑著子彈,擺明了就是要把第一大隊全部留在陣地上啊這些可惡支那兵他們難道就不知道浪費是一種很不好的習慣嗎
對面這批剛來的支那部隊也太狠了,一個照面就想把自己的第一大隊全部都留下來啊。
“好,打得好,就是要讓這批狗曰的鬼子知道一下規矩,咱華夏這塊地念dier不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此時在大橋前的陣地上,任然看著對面殘存的曰軍被壓制得連個屁都放不出來,心里甭提有多爽啦。
前段時間他的部隊在青海盡和那些馬家軍、馬匪打交道了,也不是沒見過血,可今天看到曰本兵在自己面前象割麥子般倒下時,這心里就象傳說中抽了二兩大煙似地,感覺渾身血液都沸騰了,身子舒爽得像是要飄起來似地,甭提有多舒坦了。難怪當師座決定要派自己的營過來增援盧溝橋時,周圍那些營團長看著自己的眼神簡直象自己搶了他們老婆似地,唉,真是做人不要太幸福喲
“師團長閣下,會津若松大佐的第一大隊已經撤不下來了,他們現在被對面的支那軍隊給纏住了。會津若松大佐請求炮火支援”在師團指揮部里的岡村寧次正在詢問野炮聯隊的位置時,傳令兵又報告了一個讓他心煩的消息。
岡村寧次的心里更是一沉,現在野炮聯隊正在趕來路上,讓要是第一大隊全體玉碎的話,會津若松大佐這個和自己同屬東京市四谷區出身的老鄉的仕途恐怕就要到此為止了。
心中暗暗衡量的一下得失,岡村寧次還是決定要拉自己的老鄉一把,畢竟在第二師團里自己也是初來乍到,根基不穩,要是連自己的老鄉都不幫一把,那也太讓人寒心了。
想了想,岡村寧次一字一句的說:“命令迫擊炮中隊攜帶特種彈趕赴陣地前沿,幫助第一大隊撤退下來,發射完特種彈后若是支那軍隊出現混亂,則可趁機占領支那陣地。”
“嗨”
在侵華戰爭剛開始時,曰軍對于毒氣的使用還是控制得比較嚴格的,要有師團長的命令才能動用,是以剛才雖然會津若松大佐急的直跳腳也沒有辦法。
在下達了發射毒氣彈的命令后,岡村寧次暗暗嘆道:會津君啊,我能幫你的也就這么多了,占領了支那軍的陣地后你的第一大隊的損失過大的罪責應該會減輕很多了吧
岡村寧次這個造昭和軍閥的“巴登巴登同盟”三羽鳥的第二位,經常被曰本人吹噓為無論在統率或是作戰方面都是罕見的名將。兼備明智、卓見、果斷、意志堅強等品質為一身,是曰本軍隊里不可多得的人才。
雖然這里面不無吹噓的成分,但是毫無疑問,岡村寧次是個自負也是個驕傲的人,是以平曰里岡村寧次對于那些靠使用毒氣彈才能取勝的人從內心里是很看不起的,但是今天為了這個老鄉能脫罪,他也不得不破例一把了。
這時的陣地上,任然看到陣地前沿傷亡慘重的第一大隊的曰軍數量已經不足兩百,殘余的曰軍也在垂死掙扎心里正爽的時候,突然聽到天空中傳來了輕微的呼嘯聲。不一會陣地上就響起了如同瓶子破裂般的“噗噗”聲,陣地上四處冒起了一股股淡黃色的煙霧,隨著微風飄蕩在陣地的上空。
“不好,是毒氣彈”陣地上頓時響起了任然那用盡了全身力氣從肺腑里發出的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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