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禁暗暗搖頭,這個陳布雷還真是天真得可以,前天委員長剛剛下令訓斥了察哈爾政斧不得越界,現在怎么會讓蘇童出兵呢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蔣委員長恐怕是寧可把北平讓給曰本人也不愿意丟這么大的丑啊。
果然一聽這話蔣委員長的臉就黑了下來,拉長著臉道:“這個問題不用再討論了,他宋哲元身為北平市的監察委員會委員長,更是身為北平的最高軍事長官,要是臉北平都守不住他也不配當這一地之父母官。”
看到老板發了火,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沉默了良久,蔣委員長才長嘆了口氣“還是先看看情況吧”
就在全國上下都為止震驚的時候,盧溝橋方向的槍聲卻是越來越密集緊張,曰軍的進攻人數由一個大隊增加到了一個聯隊。吉星文率領的三營傷亡慘重,三百多人的一個滿員的步兵營打到了中午只剩下不到一百人。
到了下午,宋哲元終于命令二營上盧溝橋把已經打殘的三營撤了下來。一邊命令“盧溝橋即爾等之墳墓,應與橋共存亡,不得后退。”而另一邊卻又派人去和曰軍協商,勒令二十九軍的大部官兵呆在營房里不得外出。
這期間,蘇童又去了一封電報,問其是否需要察哈爾政斧派兵援助,均被其拒絕。這也讓蘇童見識到了這個時代各地的軍閥對于各自的地盤是如何的看重。
“混賬,鬼子都打到家門口了,他宋哲元還是不肯讓我們的部隊增援上去,他到底想干什么。”怒氣沖沖的蘇大長官在辦公室里氣得來回踱步。
“他不想干什么,他只是認為,曰本人只是過來打打秋風的,察哈爾才是對他的地盤真正有野心的人。”一旁的蔣百里幽幽的說道。
“混蛋,不管他了,我們直接命令部隊增援北平。”蘇童咬了咬牙,就要拿起桌上的電話。
不料卻被一雙大手給壓住了,抬頭一看,原來是蔣百里把電話給壓住了“建明不可”蔣百里正色的說道:“你現在要是派兵過去就正好落人以口實,到時候宋哲元就會說我們是為了搶占地盤而出兵北平,而中央政斧也會趁機把污水潑到我們的頭上。到頭來我們只能是吃力不討好,民眾也未必會理解我們,他們只會說我們是打著增援北平的旗號而行搶占地盤之行為。”
“唉,這他媽的叫什么事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政治”沒想到一個簡單的增援也會引來這么多的后果。
“恐怕曰本人連這點都預料到了吧,要不然他們也不敢這么大搖大擺的進攻北平城。要不然,他真當我們的軍隊是吃素的嗎”蘇童的臉色越發陰沉起來。
“既然北平增援不了,那我就先把熱河拿下來。咱們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蘇童一拳打在了桌上。
察哈爾新店吳繼龍的第二裝甲師,龍門所胡璉的一零二師和王大勇的第五師同時就到了他們期盼已久的電報,電報的內容很簡單,就一句話:“向熱河進攻”
“王青龍嗎指揮部命令,進攻開始”
“轟轟轟”一聲令下,布置在龍門所前線的由王青龍指揮的炮四師的重炮對準了早就標定好的大閣鎮開始了轟擊。
守衛在大閣鎮的是曰軍隸屬華北住屯軍二十七師團的六十七聯隊,聯隊長今井一郎大佐絕望的發現,自己苦心構筑的陣地在半個小時的轟炸里全部土崩瓦解。
“轟”
接連不斷的炮彈落入曰軍用了半年的時間修建的陣地上猛烈的爆炸。沖擊波將原本看似堅固的戰壕炸成的廢墟泥土和煙塵伴著鋼鐵的破片在戰壕中肆虐著,鋼鐵的破片收割著戰壕中曰軍的生命。沖擊波震碎了近距離的曰軍士兵的內臟,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火藥味和濃烈煙塵戰壕中,被軍官趕回來的曰軍士兵們被嗆的大聲的咳嗽著。
這些士兵們早已經被這種他們從未遭受過了猛烈的炮擊給嚇壞了。他們抱著腦袋蜷縮在戰壕之中他們顫抖著、咳嗽著、哭喊著用勁力氣嘶吼著似乎是這樣就能讓他們吼去恐懼。
整個大地都是劇烈的顫抖著,飛落的塵土和肢體的碎塊讓士兵們發出陣陣驚恐的尖叫,這一刻再也找不到那些狂熱的曰軍士兵了,此時恐懼已經占領了他們的全部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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