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廚里大多數人臉上皆是如此,足可見……案子進展不順啊!
不論是趙孟卓墜樓案抑或是宮里頭的靖國公疑似殺人的案子,都是如此。
溫明棠目光閃了閃,看了眼那排成長隊的隊伍,再次剪起了面團。
一手執面團一手剪面的做完了整個朝食,待到朝食時辰過后,那“后遺癥”便上來了。
溫明棠揉著發酸的肩膀,對阿丙同湯圓說道:“午食便交由你二人了。”
兩人點頭,對溫明棠道:“溫師傅,我們瞧著都受不住了。”這般抬著手幾乎站了整整一個朝食的時辰,這手怎么還抬得起來?溫師傅怕是要回去貼副膏藥了。
溫明棠笑了笑,轉身出了公廚院子,雖胳膊發酸的厲害,卻沒有回后頭自己的住宿屋舍貼藥,而是去尋了紀采買。
外賣檔口同去莊子上采買的事務被靜太妃劃給了內務衙門,如此一來,往日里忙活的紀采買倒是一下子空閑了不少。溫明棠過去時,紀采買正站在院子里,手中捧著枸杞竹杯望著院子里那棵才冒出一點綠意的枯樹出神。
看到溫明棠過來,紀采買并不意外,他道:“我便在等你過來。”
溫明棠“嗯”了一聲,看向紀采買:“這內務衙門……”
話還未說完,便見紀采買搖了搖頭,嘆道:“她掌那衙門一天,便一天不可能改。”
這個“她”指的是誰,顯而易見。
溫明棠聞蹙眉。
不等她繼續追問,紀采買便再次開口說了起來:“朝堂里最近事不少,靖國公的事你當知曉,匈奴那里也不太平,原本年前的時候想著參她與她周旋的大人如今大多去管靖國公同匈奴的事了。”說到這里,紀采買幽幽嘆了口氣,說道,“她昨日又適時地賣了個好,拿錢出來與民同樂,面子算是給了。”
“你知曉的,凡事有先后,比起她來,靖國公同匈奴的事自是要放到前頭的,那些大人便暫且把我們的事放后頭了。”說到這里,紀采買的語氣中頗有幾分無奈,“畢竟……我們的事是小事啊!”
小事自是要為大事讓路的。
可……靜太妃的事實則是件披著小事皮的大事,溫明棠心道。
所以,一味的等那些大人朝靜太妃發難不是良策,有些事……或許……該主動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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