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要前往瘴云山,眾人迅速收拾好,集結于山莊外,眾門派清點人數,一同出發。
幾位掌門經商議后,還是決定放棄御劍,改為徒步進山,瘴云山瘴氣橫生,易使人出現幻覺,且那地方邪乎的很,聽當地居民說,進去了之后,連羅盤都是失效的,摸不準方向。
在陸地上都尚且找不到方向,更別提在天上御劍,樹木生的也極其高大,甚至連陽光都找不進來,陰森的很。
眾人一路到了山腳下,收拾了一下行囊,這山巍峨險峻,森林險地遍布,進去了怕是沒個幾天出不來,眾人清點好行囊里的物品,各門派療愈的弟子也組成小隊,前后有弟子保護著,確保發生意外時可以即使救援。
眾門派掌門在前,長老次之,剩下的弟子按照年齡資歷分別在后,依次進山,竹系的弟子本就少,只有七個,不必像其他門派那般站的規矩,竹長老便任由他們去了。
但江北熹作為大弟子自然是要跟在竹長老后面的,可又念著沈冀,此行危險,他不看著沈冀總覺得心里不踏實,便把沈冀也拽到自己身邊,跟在竹長老身后。
江北熹倒是滿意了,沈冀是全身不自在,雖說師父不讓他們按照年齡資歷依次站隊,可他一個最小的怎么能越過那么多師兄站在師父身后,再者沈冀對竹長老一直都是敬畏的,現在離竹長老這么近,不免緊張。
沈冀渾身不自在,壓低聲音對江北熹道:師兄,我還是去后面吧。
江北熹聞,笑道:為何在這不挺好的嘛
江北熹聲音不低,周圍全是人,有幾人向這邊側目,沈冀一下子慌了神,急的忙擺出了噤聲的手勢,前面的竹長老自然也聽到了,轉過身來,正好撞見這么一幕,和善的笑笑道:無事,你身子弱,在為師身后,我還能護著你。
沈冀聞心中一暖,忙向竹長老道謝,又不放心的向后看看,發現師兄們都三三兩兩的成隊,慢慢走著,絲毫沒有在意這個事情,沈冀這才放下了心,在江北熹身旁慢慢的走著。
剛進山并沒有任何的不妥,同普通的山無甚區別,陽光透過樹葉林稍找在地上,還頗有一絲愜意,可越往后走就陰森,才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周圍的景象就完全變了樣,周圍的樹木參天蔽日,竟是一絲陽光也照不進來了,黑鴉陰森的一片。
沈冀看著周圍的場景,心里發毛,一切都太陰森太壓抑了,沈冀心跳砰砰,時刻警覺著觀察周圍的環境,心里害怕的緊,總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手心冒汗,不停的觀望四周。
突然,一只黑色的殼蟲猛地向沈冀撲來,橫沖直撞的撲向沈冀的臉,心底本就害怕的沈冀被這冷不丁的一下,嚇了一跳,連忙把蟲子撲掉。
沈冀被嚇到了,動作大了些,江北熹轉頭一看,立馬皺起了眉頭,剛才他忙著觀察周圍一直沒察覺小師弟的變化,現在一看,沈冀臉色蒼白,眼神中透著驚恐。
江北熹神色一凜,不動聲色的握著了沈冀的手腕,用靈力給他探脈,手一碰上,才發現沈冀的手冰涼,忙握住給他取取暖。
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不好
手上不斷傳來的溫度,讓沈冀稍稍定了下心,勉強壓下臉上的不自然,開口道:無事,就是覺得這里好陰森,讓人好不舒服。
手這么冷,衣服穿少了
沈冀搖搖頭,山上冷跟山腳下完全不是一個溫度,他將冬衣都已穿上了,照例來說應該不冷了,可就是脊背發涼,心里止不住的害怕。
江北熹看出了沈冀的窘迫,拉近了他,輕聲安慰道:沒事兒,師兄在這兒呢,有什么事也傷不到你,你且寬心。
不怪沈冀心下憂慮,這瘴云山瘴氣彌漫,隨處可見的蟲子直接往臉上撲,惹的人厭煩不說,有些甚至帶毒,飛到皮膚上立刻紅腫了一大片。
剛剛本還是個艷陽天,在山下的溫度明明熱的人煩躁,可上了山就冷了下來,好在各門派準備充分,即使穿上了冬裝,也只能暫時抵御住寒冷,這些暫且能克服。
最離奇的是好端端的突然就起了大霧,視線看不清,眾人前行困難,只能靜觀其變,在原地整頓休息。
霧太大了,江北熹用手揮了揮,摸索著一顆還算粗壯的樹,靠著休息,山路崎嶇難走,這一路走來,耗費了不少體力。
江北熹打開水囊想喝口水恢復下體力,不料剛打開水囊蓋子,身后靠著的樹就有了異動。
速度很快,江北熹還未完全轉身,方才在身后靠著的樹已經暴動起來,江北熹一驚,迅速抽出劍來,大喊道:大家小心!這樹不對勁!
冷不防一聲,眾人都不明所以,可話音才落,其他的樹也紛紛晃動起來,動靜太大,震得人站不住腳,本就霧大看不清東西,葉子被震得落下,更加阻擋視線,一時間所有人只覺得天旋地轉,作戰的準備都來不及做好,只能勉強在混亂中保持平衡。
各門派長老迅速開啟符咒,各自組織著各門派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