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多好,光是想想心就熱了。
江北熹回顧了一下時間,陸晏卿去青凌閣遇到安謹歡的時間遠遠沒有他跟小師弟呆在一塊的時間長,怎么人家現在已經結為道侶了
而自己和小師弟卻毫無進展……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江北熹開始對自己進行深刻的反思。
是自己對小師弟不夠好
不對不對。江北熹捫心自問覺得不可能是因為這一點。
難道是自己樣貌能力配不上小師弟,江北熹思來想去,搖搖頭,也不應該。
自己樣貌雖不想小師弟那般驚艷,但怎么說也算的上俊郎,至于能力,沈冀的功法一直都是他教導的,也不至于配不上。
江北熹思來想去沒有結果,干脆放棄,江北熹在頭腦風暴,一旁的沈冀卻渾然不知,只覺得今日師兄好生奇怪,但也沒有多問,只當是因為剛才撞見的事太過尷尬才如此。
夜晚風涼,一陣風吹過,江北熹剛才緊張本身就出了點薄汗,線下涼風一吹,江北熹身子一涼,猝不及防的打了個噴嚏。
阿嚏——
沈冀見了,連忙要解身上的外袍:師兄莫要受風了,這外袍還是你穿著。
江北熹搖搖頭,撇過沈冀要解外袍的手,重新將外袍的帶子系好。
我無事,反倒是你,三天兩頭的病,這個節骨眼兒上,可別再受風了。
江北熹看著前面不遠的寢居,眼珠一轉,心里很快有了主意。
這不也快到你寢居了,左右我們倆都睡不著,干脆做個伴兒,師弟能否請我進去坐坐。
自然可以。
沈冀可沒想那么多,恐江北熹在受了風,拉著江北熹快步走到寢居,把人給請了進來。
進了寢居,沈冀忙給江北熹燒水泡茶,想讓他暖暖身子,別吹風感了風寒,師兄怕他受涼,把外袍脫下給他系上,江北熹看著他忙前忙后的樣子,心底一片柔軟,忙把人按住。
你別忙了,我不冷的。
見沈冀還是猶豫,江北熹輕輕的嘆口氣,接過沈冀手中的水壺,拉著人坐下。
別忙了,陪我嘮嘮嗑吧。
沈冀看了看唄江北熹奪來的水壺,猶豫了一下,見江北熹堅持還是坐下了。
江北熹失笑:就這么心疼我啊著急忙慌的
沈冀被他說的不好意思,紅了臉頰,小聲道:我是怕你把外袍給我穿,然后自己病了,我心里也過意不去,才不是……
沈冀紅著臉,干巴巴的解釋,江北熹笑吟吟的看著他,只覺得他這樣真的好可愛,看的想讓人一把摟緊懷里好好心疼一番,沈冀臉皮薄,從不直說這些事,江北熹也深知他的性子,可就是想逗逗他,覺得他羞赧的樣子當真是勾人的緊。
沈冀不好意思,牽強的解釋完了也不主動跟江北熹說話,江北熹也不勉強,率先破冰,說道:怎么了你怎么也睡不著
聞,沈冀抬頭皺著眉頭,憂慮道:我就是想我家的事那么多年了,一直沒有下落,如今突然有了,有機會親手為爹娘報仇,本應該是高興的,但是……真到了這時候,反倒心里好亂,怎么都睡不著。
江北熹苦笑著搖頭道:我不也一樣,唉——
不確定的事太多了,瘴云山究竟是不是靈劍派的藏身之處,他們究竟使用的什么邪術都不知道,我這心里總是放心不下。江北熹本就愁悶,忽然有人能跟他感同身受,自然是想傾訴一番。
那種接近最終答案又得不到的感覺,最難受了。
沈冀停了,默默地點了頭,兩人靜默了瞬,江北熹忽然抬頭問:師弟,你說我們倆怎么能這么像呢
沈冀也抬頭看向江北熹那雙在黑夜中依然明亮的眸子,心下一顫。
是啊,他們怎么能這么相象,無論是遭遇經歷,還是處事的風格,多多少少都有相似的地方。
兩個心思愁苦的人越聊越多,像無數個兩人一起聊天度過的夜晚一樣,兩人并肩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嘮著,到了最后,實在太晚,江北熹便又趁機又賴著不走了。
這讓沈冀可發了難,這臨時的住處可不比云清峰弟子的寢居,床也比較狹窄,一個人就已經躺滿了,兩個人躺下實在是有些勉強,那是在驛站,他和江北熹擠在一張床上的窘態還歷歷在目,這次說什么也不愿意了。
可備不住某些人的臉皮厚,往床上一坐,便說什么也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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