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安正費勁地把剛才翻出來的東西整回去,擺擺手:“一難盡,你隨便坐啊。”
陳歌跨過一件又一件可憐兮兮躺在地上的物件,心想就算自己不想隨便也只能隨便啊!
陳歌走到蕭予安身旁,見人蹲在地上,面對著滿地亂七八糟的物件苦惱地摸著脖子。
居高臨下的陳歌目光不甶地定住蕭予安的側頸上,那處一片令人浮想聯翩的點點紅印,陳歌奇怪地心想:這春寒天應該也沒有蚊蟲啊,于是問道:“蕭郡王您是生病起疹了嗎?生病記得去找太醫啊,可不能自己熬著。”蕭予安迷茫:“啊?沒有啊。”
“可你的脖子......”
蕭予安猛然意識到什么,輕咳一聲拉了拉領子,一旁的添香委委屈屈地一撇嘴角,搓搓眼睛繼續收拾著寢宮。
陳歌察覺到氣氛突然變得古怪,驀地想起之前皇上獨身前去攔截蕭予安,恍然明白什么,結結巴巴地說:“皇上他......他對你......對你......”
蕭予安也懶得隱瞞,點點頭說:“嗯,是的。”
陳歌的眼神一瞬錯愕,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然后表情漸漸變成不忍,最后攥緊雙拳喊道:“皇上竟然對你用刑?!蕭郡王你有沒有傷到何處?!皇上是逼問你黃越的事情嗎?還是和薛將軍有關,皇上怎么能對你濫用私刑呢?!”
蕭予安:“......不,你誤會了,為什么你們一個個都......這是,是,是,這個是......算了算了,你找我何
事?”
陳歌這才想起自己為何來找蕭予安:“蕭郡王,上次你在路上遇襲一事,薛將軍和我都懷疑是黃越所為,薛將軍擔心黃越對你再次發難,特地讓我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幫忙的地方。”
蕭予安抬起頭,看著陳歌問:“薛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