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曾經,他把命賠給因為自己的離去而極度怨恨自己的弟弟那樣。
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消去一切仇,消走一切恨?
磕完之后,蕭予安忍下頭疼欲裂和眩暈感,垂眸拿起身旁的長劍架在了脖子上,他回過頭對薛嚴說:“薛將軍,我有一句話,想請您轉告晏河清。”
忽然一陣寒風怒號而過,天地蒼涼,呼嘯的大雪幾乎要將蕭予安的聲音掩蓋。
與此同時,寢宮內的晏河清慢慢睜開眼,一旁的太醫欣喜道:“皇上你醒了?你感覺如何?”
因為失血,晏河清的嘴唇發白,神情恍惚,他花了數秒才記起自己暈倒前發生的事情,隨后不顧四下旁人的阻攔,捂住傷口撐著身子站起:“蕭予安昵?”
“蕭予安?這是何人?欸,皇上!皇上,你的傷口!”太醫被晏河清一手臂揮開,徒勞無用地喊了幾句。
晏河清踉踉蹌蹌地往外奔去,他跑出寢宮,扶著外頭的柱子,喘了好幾下氣才沒倒下去,他抬起頭,焦急地四下尋找著蕭予安的身影,然后將目光定在正跪在天地間的那人身上,晏河清眸底晃過一絲欣喜,他張口要喊,卻因為失血虛弱喊不出聲,只能拼盡全力往那處走去,他的身后,皚皚白雪上留下了一條蜿蜒的血跡,隨后立刻被風雪掩埋。
不遠處,蕭予安跪在地上,將長劍架在脖子上,轉頭對薛嚴說:“您轉告晏河清,讓他過好后半生,我想看看,他的太平盛世,他的繁華天下,他的江山社稷,是怎樣一副安穩的模樣。”
這句話,一字不落地傳進晏河清的耳朵里,他似乎意識到什么,恨不得飛奔過去,可是他渾身無力,腳步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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