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薛嚴突然想起什么,對陳歌說:“黃將軍,也得注意一下。”
陳歌怔愣,小心翼翼地問:“薛將軍,您是說,黃越,黃將軍?”
“對,今日我聽他幾次和別人提及皇上護北國廢帝一事,探聽他人的想法,懷疑有司馬昭之心?”薛嚴說。
陳歌點點頭:“好,將軍,我會留意的。”
薛嚴雙手負在身后點點頭,目光再一次落在不遠處的宮城上,雪亂,風嚎,天地寒徹。
晏河清回到寢宮的時候,積雪已經沒過了他的腳踝,踩上去一腳深一腳淺,還發出輕微的吱嘎響聲,晏河清生長在南方,其實并不適應北方的氣候,但是無妨,他能逼著自己適應。
想來也是好笑,蕭予安上輩子也是懼怕寒冷的南方人,明明這原北國皇宮對于他們倆來說,都不適合居住,可晏河清卻偏偏放不下,畢竟這里,是蕭予安第一次對他笑的地方。
晏河清一身被雪打濕的朝服來不及換,喚退侍女和侍衛,自己輕手輕腳走進寢殿。
寢殿無燭火,漆黑一片,借著微涼的月光,晏河清見蕭予安側臥在床榻上,睡顏安詳。
睡著了?
可蕭予安不是身邊無人陪伴就無法入眠嗎?難道是在裝睡?
晏河清伸手輕撫蕭予安側臉,見人呼吸依舊安穩便收回手不再打擾,站在一旁褪下朝服,換上干凈的中衣。
哪知他剛脫下衣服露出赤裸上半身,突然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咳嗽,像是慌亂中被嗆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