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外,傷勢已經基本無恙的陳副將正在扭腰擺手活動身軀,見到蕭大夫回來忍不住問:“蕭大夫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去找皇上了嗎?”
蕭予安聳聳肩攤攤手:“晏哥他在忙,沒見著人。”
“怎么早不忙晚不忙,偏偏這個時候忙啊!”陳歌嚎道。
蕭予安笑出聲:“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沒事,晏哥軍帳前的守衛小哥說,等晏哥與將軍們商討結束就去通報我來找他的事。”
陳歌欲又止,一名小將士從軍帳里跑出,見到蕭予安一把拉住他:“蕭大夫你在這啊!可算找到你了,有位將士的傷口好像更嚴重了,你快去看看吧。”
蕭予安不敢怠慢,連忙掀簾走進,原是那名將士愈合能力極差,天氣又比較炎熱,傷口沒有結痂反而化了膿,所幸不是很嚴重,蕭予安喊人拿來烈酒,給那將士的傷口清理,幾番折騰后,受傷的將士是沒事了,蕭予安自己弄了一身臟。
蕭予安自己嫌棄自己,拿了干凈的衣裳和木盆,打算去軍營半里外的小河清洗自己,副將級別以下的將士都不可擅自離開軍營,蕭予安拿著晏河清的手諭,為所欲為大搖大擺地出了軍營。
忙了一日,轉眼又是明月星稀的時刻,蕭予安解幵衣裳摘下面具,掬起一捧水洗凈臉頰,又舀著河水往身上撲,慢慢適應著略涼的水溫。
廣寒微涼,落下瑩白月光,河面上波光粼粼,被蕭予安撩起圈圈點點的漣漪,水聲曄曄,蕭予安并未注意到身后草叢里傳來異樣的輕響。
黃越的副將疾步趕回軍營,一群將軍從白日商討到了晚上,總算有了個結果,副將俯身在走出軍帳的黃越耳邊說了幾句話。
黃越瞪大雙眼,領著他來到無人的地方,問:“你可看清楚了,當真是北國廢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