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河清等到夜闌人靜時,慢慢撐起自己的身子,然后往門外走去。
他得走,他一定得走。
晏河清知道自己不能留,他害怕,他怕蕭予安對著自己一笑,他會寧可傷著蕭予安也要把他束縛在自己身邊。
夜風微涼,輕輕拂起晏河清的青絲,府邸的小院悄然寂靜,月光從高空摔落,碎了一地,晏河清走了兩步,突然聽見有人在講話。
而此時,蕭予安在床榻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身邊沒有呼吸聲就無法安穩入眠的病蕭予安還沒治好,平時他都是和謝淳歸一屋,所以不擔心這個毛病會影響睡眠。
現在謝淳歸在西蜀國治病,蕭予安一人睡不去,恰好心里又擱著晏河清的事,這下子連小憩都做不到,滿腦子都思考著今后該如何是好。
思考了半天,月上柳梢頭,蕭予安翻身坐起,披件衣裳,決定出去走走散心。
夜間的蟋蟀蟲鳴聲不絕于耳,蕭予安在石磨盤旁坐下,扯了根草叼進嘴里,雙手交叉枕住頭往后一靠,哪知剛靠穩,就聽見院外傳來聲音,那聲音極其熟悉,一聽便知是張白術。
蕭予安一邊心想著大晚上的張白術不睡覺,跑這來干嘛?一邊起身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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