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河清抬起頭,看見蕭予安對著他笑。
那笑是晏河清的劫,是他的業,是他的孽、是他的畫地為牢、是他的情深不壽。
也是他的不悔和無畏。
晏河清重新將蕭予安摟進懷里,兩人的胸膛相撞,聽見不知是誰的心跳聲似擂鼓,有溫熱的氣息拂在蕭予安的耳邊,蕭予安覺得癢,下意識想要躲,卻聽見晏河清在他耳邊低聲訴說:“我心悅你。”
蕭予安的心臟像是突然被人攥住,渾身上下每一寸血液都在回流,涼的地方涼,熱的地方熱,沒一處正常。
即使知道晏河清這句話不是對自己,是對自己裝成的林參苓說的,但是這么突然果斷的表明心意,仍然讓蕭予安一瞬慌了陣腳。
蕭予安想要繼續說出原著里林參苓接下來的話,怎知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抖,他緩了好一陣,才穩住心神,他說:“公子,你現在是看不見才這么說,等你眼睛痊愈,等你能看見了,若是我的樣貌丑陋,若是你不喜歡我的長相,若是......”
若是發現我是你恨的人,那時候,你還會心悅我嗎?
蕭予安不敢看晏河清,所以晏河清清雋的雙眸中那一瞬的深情,一瞬的癡念,一瞬的隱忍,蕭予安自然也沒看見,他只聽見晏河清說。
“會的。”
再然后,蕭予安所有的話都被晏河清重新堵回了口中。
不似前一個吻,這個吻極溫柔,像似水的月色,在湖面上水光瀲滟,全是一觸就起漣漪的脆弱。
吻完后,晏河清緊緊握著蕭予安的手腕,好似手一松他就會不見似的,晏河清聲音仍然有些抖,帶著被審判的惶恐說:“那你......你......是如何看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