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安一手奮力掰住晏河清的手,一手顫顫巍巍地舉在兩人面前,短暫喘息,伸出一根手指:“我,我要聲明一點,我昨晚沒有碰你。”
晏河清改用雙手,狠狠掐住蕭予安,力氣不松:“我知道,雖然意識混沌,但我有記憶。”
蕭予安心下一驚,開始掙扎:“咳,有,咳,有話好好說,我們先談談。晏河清!你現在掐死我,你想過你之后怎么逃嗎?”
晏河清雙目閃著寒光,他青絲散落,以發覆面,凄涼一笑:“逃?國破家亡,逃何處?屈于淫威,泊于他鄉,如今同歸于盡、玉石俱焚,五馬分尸都不悔。”
蕭予安算是明白過來了,之前在景陽宮,自己和晏河清說的話,他根本就沒聽進去!
都說對你毫無歹意了!你還同歸于盡,盡個掃把啊!
晏河清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
蕭予安已經能感到窒息和疼痛,就連雙眼都開始發黑,他奮盡全力想要掰開晏河清的手,在殘喘間隙,蕭予安喊:“晏河清,我不會害你的!”
晏河清冷笑:“你我為敵,你為何……”
蕭予安吼著打斷他:“因為我不是北國君王!!!”
脖子上的勁一瞬松懈,蕭予安靠著求生欲和曾經防身術的經驗,一個翻身掀下身上的晏河清,迅速反剪晏河清的雙手,用膝抵腰,妄圖反鉗制住他,這一套下來,蕭予安本能輕松制住晏河清,奈何少年君王的身子柔弱,蕭予安一下沒抓住晏河清的手,讓人掙脫。
晏河清自然不會甘心,一個轉身扭住蕭予安的胳膊。
眼見就要糾纏在一起,蕭予安連忙喊:“停停停!”
兩人同時松力,各自占據床榻一角,蕭予安捂住脖子,喘著氣,心里只剩一萬句mmp,他緩了緩神,嘴里重復著:“我真的不是北國的君王……”
晏河清眼神晦暗,全是難以置信。
因為被掐,蕭予安的聲音嘶啞,話語斷斷續續:“我知道玉簪是你母親的遺物可以作證……”
晏河清沉聲問:“那你是誰?”
蕭予安想了想:“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你爸爸等于作者。
朋友等于讀者。
蕭予安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