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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亞芠身后,福隆只見到亞芠帶著他七拐八彎的,穿過了重重的門戶,來到一處他也沒來過的地方。
沿路上,被亞芠帶著的福隆奇異的沒有碰到任何的一個人,幾乎要讓他以為這里根本就沒有人,但是,當亞芠帶著他穿過了一個大門,走進了一個優美的花圃庭院時,眼前的景象卻又讓福隆大吃一驚,因為現在在他們的面前,竟然有著一排排的人在守衛著。
就算沒有見過什么大場面,福隆也知道現在在他們面前的這一個院子以及院子中間的那間屋子有點不太一樣,最明顯的不是因為這間屋子看來比較大,比較華美,而是圍在屋子外面,那群高達百多人,戒備森嚴的衛兵。
老實說,福隆還真的有點擔心亞芠會這么的就闖了進去,不過幸好亞芠只是走到屋子外面的庭院小徑上就站住了。
看著屋子外的這群戒備森嚴的衛兵們,亞芠臉色森冷的望著他們,現在的他總算是恢復了惡魔的本色。
而衛兵早已發現到亞芠及福隆的來到,由于亞芠與福隆是生面孔,福隆看起來還好,不過亞芠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雖然亞芠心里其實并無惡意,無奈,當亞芠冷下臉的時候,那副樣子可是比一些滿臉橫肉,只差臉上沒寫著壞人兩個字的人要來的兇惡多了,并非亞芠的面目可蹭,相反的,亞芠可是長的很帥的,在加上那身奇異的氣質,可以說是具有相當的魅力。
但是,偏偏亞芠身上的殺氣實在是太重了,就算是不經意間所留露出來的威嚴儀態,還是叫人不敢輕忽。
亞芠有點好笑的望著面前這群如臨大敵的衛兵們,知道自己來了突兀,但是也不需要擺出一副隨時要砍殺的樣子吧!
知道自己已經嚇到他們了,亞芠嘆口氣道:“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要看看蘇蘭而已。”
要看蘇蘭長老?衛兵們面面相覷,在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蘇蘭長老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到現在還沒醒過來,眼前這人竟然說要看蘇蘭長老?難道不知道蘇蘭長老現在正在昏迷中嗎?更何況現在在屋子里面還有那些小怪物在?他是什么意思?
總算,亞芠的神態氣質非尋常,在加上這些衛兵里有幾個識貨的人,其中看來約四十來歲,看來應該是這群衛兵的帶頭的,先看看亞芠,然后問道:“請問你是誰?難道你不知道蘇蘭長老現在人身體不適中,不見客,我等就是受命守護蘇蘭長老的,請恕我等礙于職守,不能放你通行。”
亞芠點點頭,這人應答有禮軟中帶硬,又不會沖動,也說的亞芠倒真的是不好為難他,更何況,亞芠他的本意也不是來這里得罪人的,于是亞芠溫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好相強。”
“這位大哥,我是你們那個蘇蘭長老請回來的客人,你不如叫個人去請大長老或是個可以做主的人來,就說,我們叫福隆與約瑟,他們就知道了。”
聽到亞芠不為難他們,中年人倒是松了口氣,他也溫道:“原來您是蘇蘭長老的朋友,那請您稍微的等一下好了,我立即派人去通知大長老。”
亞芠點點頭,馬上就看到這一個中年人叫了旁邊的一個人離開,看來是要去找大長老了。
在等待的時間中,亞芠覺得十分的無聊,便對著眼前的這群衛兵們一個個的看了過去,大概是因為在這兩年,以貪狼星的身分不知道為幾千個人治過病了,所以亞芠頭一件事便是透過了只有一半的神魔眼,望像這一群人的身體狀況。
這樣一個一個的看著,但是,被亞芠所看的人卻不由的感到一震的雞皮疙瘩直冒,因為原本亞芠雖然氣質回異常人,但是至少衛兵們都知道亞芠并無惡意,所以除了戒備之外,倒也沒有多大的擔心,但是,當亞芠用出了一半,只有天心真氣的神魔之眼時,眾人只看到亞芠的兩眼發出了淡淡的金光,而被他直視的人卻有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亞芠這眼中的金光看的透抵,好像整個人都被看透了似的,完全沒有一絲的隱密可,這也難怪他們不今不由自主的回避著亞芠的眼光。
忽然,亞芠走到剛剛那個回話的中年人的身邊,對著中年人的身邊的一個看來大約三十來歲的年輕人道:“這位大哥,你是不是又左臂肘彎處曾受過傷害,現在雖然好了,但是有時候晚上會睡到一半時忽然在舊傷處發疼,平常也有酸酸麻麻的感覺?”
原本,看到亞芠忽然的眼冒金光時,眾人不由的感覺到一陣的頭皮發麻,不知道亞芠到底想要干什么?尤其是當亞芠走到中年人的面前時,眾人更是將心中的警戒心提升到最高,隨時代中年人一聲令下就要發動攻擊。
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亞芠的目標竟然不是中年人,而是他旁邊的那個青年,而且竟然說出了這一番話來。
所有聽到亞芠這一番話的人,包括那個中年人皆不由的一愣,他們都知道,那個青年叫做漢克,也知道漢克在三四年前左臂的確曾經受過傷,怎么今天初見面的亞芠會知道?
而漢克本人則更是驚駭莫名,自己的傷自己最了解,怎么亞芠一眼就認出他曾經受過傷,而且還將他的狀況說的一清二處的,嚇的漢克不由的說不出話來。
看到漢克張口結舌的樣子,亞芠微微的一笑,知道自己沒有說錯,只不過是因為他被他給嚇到了,所以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亞芠淡笑道:“這位大哥,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幫你看看好了。”
說完,亞芠伸出手來,往漢克的左臂一按,手中的金光一冒,漢克頓時感覺到被亞芠握住的地方傳進了一種熱熱的,讓他感覺十分舒服的熱流來,而且,舊創處的那種一直困擾著他的那種酸麻的感覺,一碰到亞芠的這一股熱流,頓時像是見到了春陽的冬雪一般,完全的溶化不見了。
前前后后不到五秒鐘,亞芠的手已經又放開了漢克的左手了。
漢克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左臂,結結巴巴道:“奇……怪,酸麻不見了,感覺好舒服,好像被拿掉了一樣。”
亞芠微笑道:“記得,這兩天你的左手不要太用力,過兩天就可以完全好了。”
漢克感激道:“謝謝你,先生,你治好了我的舊疾了,真是謝謝你。”
欣喜之下,漢克不由的用先生來稱呼亞芠,這可是斯達帝國內,對于尊敬的人的敬稱。
旁邊的眾人不由的看呆了,光看漢克的樣子,就知道剛剛亞芠真的是治好了他的傷了,所以漢克才會這樣的感激。
呆了呆,忽然,在隊伍中有好幾個人忽然的跑出了隊伍,對著亞芠道:“先生,先生,能不能請您也幫小人看看,我的腰好像有點問題。”
“先生,我的膝蓋處一到下雨天就會發疼。”
“先生,我的脖子……”
“先生……”
有此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眾人哪里會放過?不顧現在他們應該對著亞芠兩人警戒,所有覺得身體哪里不對勁的人全都對著亞芠求起醫來。
亞芠一愣,他沒想到會有這么大的反應,不過,凡正閑著也閑著,亞芠便逐一的替這些求醫的人看了起來,這對于曾經治療不知道多少的重癥患者的亞芠而,還不是小菜一碟,隨手之舉而已。
而那些身上沒帶有什么病痛的人,則看到自己的同袍,在經過亞芠的一雙手的觸摸之下,立刻像是渾身的骨頭輕了一大半般,顯的十分的舒服,而且是號更是不勝感激的對著亞芠直道謝,而在他們之中,又些人或多或少的知道求醫的某些同袍中的人,的確真的是患有了某些的痼疾或是舊傷,而且身受其苦,這就更令眾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在這當中,最鎮定的要算是福隆了,他早知道,再亞芠還是約瑟時,亞芠就曾經用這種方法替一些小動物們治病,現在,他還為了怕因此而太引人注意而對約瑟三申五令的,不準亞芠在別人的面前施展的,現在,恢復了記憶的亞芠當然也可以幫人治病了!
盡管他曾懷疑過亞芠以前的身分,不過,看到亞芠現在在替人治病的樣子,福隆可是真的放心了,看到亞芠不嫌厭煩的筑伊的對人治療,那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雖然只是淡淡的,但是,卻又叫人看的目不轉睛的,似乎可以感覺到笑容里所隱藏的溫柔與慈悲的心腸,這樣的亞芠,如果說他是什么壞人的話,恐怕福隆頭一個就不相信了。
而亞芠自己本身則是在心中暗暗的沉思著,以往,他可不會做出這種像是無緣無故的替陌生人治病的舉動來,而且,自己更是訝異的發現到自己的耐心什么時候便的這么好了,而且還會好心的告訴他們在他用天心真氣替他們治療好傷之后,還要注意些什么東西,忌會些什么!自己都覺得很驚訝,這大概是因為約瑟的緣故吧!
至于約瑟對他的這種影響到底是好是壞?亞芠現在也不知道,不過,亞芠望著眼前的這一張張在受到他的治療之后,滿懷感激的樸素笑意的陌生的臉,雖然只是輕輕的對他說了一聲:“謝謝你先生!”
但是,亞芠卻覺得這一聲聲似乎完全沒有任何實質意義的謝謝兩個字,在出自他們的口,聽入他的耳,化成了一道道的暖流,縈繞在心中,這種感覺,似乎是要比以前當他再殺戮時,所面對的那一張張死白的臉孔,恐懼的垂死慘叫聲,要叫他來的舒服的多了,簡直有著天堂與地獄的分別,他喜歡,他很喜歡這種的感覺,真的是很喜歡。
他在想,也許,他以后對于這種感覺會上癮吧!
不過,亞芠可不覺得這又有什么不好的?
也因此,隨著一聲聲的謝謝流入心中化成了一道道的暖流,溫暖著亞芠向來生冷的心,叫亞芠治的更起勁了。
到最后,所有的衛兵們全都放棄了自己的守衛的職責,圍繞在亞芠的四周,宛如群星拱月一般,對著亞芠表現出他們最真摯的感謝之意。
尤其是,當最后的一絲的夕陽的金黃光芒,透過了重重的屋檐,照映再亞芠的那一頭的雪白長發上時,昏黃的陽光在白發上映照出了金黃的光彩,宛如在亞芠的身后形成了一道的神圣的金黃的光圈。
煞那間,所有的人,包括了一旁含笑的福隆不由的心頭一震,在那一瞬間,眾人只覺得一震的感動縈繞心頭,在那一瞬間,映照出了那一頭的金黃,光耀奪目的亞芠在他們的心中,就像是駕的金光降到人世間的慈悲之神般,是那么的神圣光潔,是那樣的撼動人心,難以語的感動擁上心頭,久久不能語。
在搭配上亞芠剛剛的那種近乎神跡般的治療,無法遏止的,眾人的心中竟然的產生了一種想要膜拜他的念頭。
而事實上,所有人真的是那么做了,不由自主的,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所有人,竟然就在亞芠的錯愕之下,緩緩的蹲了下去,雙膝及地,兩手合什,無比虔誠的禱祝道:“先生,您真的是一位圣者,一位滿懷慈悲,為了救助我們而降生的圣者,慈悲的圣者呀!”
“慈悲圣者!”
短短的一句話,但是在搭配上他們臉上的那種虔誠的神情,不由的深深的震撼著亞芠的心,一時之間,亞芠竟然不由自主的浮出了一股淡淡的微笑,但是,心中的心情卻是激蕩不已,又感到無比的熾熱。
而這就是,在衛兵的陪伴之下,焦急的趕來這里的米非耶第一眼中所看到的景象。
一個站在膜拜的眾人中間,臉上露著一抹說不出是什么味道,但是很溫暖,很溫暖的笑意的一個,白發中映照的金黃,穿著一身隨風飄動,飄飄然的白衣,宛如莊嚴的慈悲之神般的一個年輕人。
慈悲圣者,也是他唯一聽的到的一句話。
當米非耶在為眼前的景象所撼的同時,由庭院的另外一端,一個穿著一身華麗白衣的年輕少女,在一大群的侍女陪伴之下慢慢的走近這個院子。
在看到眼前的景象的同時,不由的嬌聲的道:“這是怎么回事?”聲音中,隱隱的有著不悅的味道。
被著一個聲音所驚擾,眾人如夢初醒,原先的那一個中年人最先醒悟過來,看到了兩邊的門都有站著人,一看輕來人,中年人不由的一愣,隨及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的大聲的見禮道:“見過二公主殿下,大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