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巖忙鄭重長揖應道。
蘇子義拍了拍蘇子誠的肩膀,轉身上馬回府了。
蘇子誠擰著眉頭,盯著水巖質問道:“這到底怎么回事?”
“我真不知道!我還以為是您和大爺……這么看,我去找老俞問問,他也許能知道,爺稍候,我去打聽了就回來稟報!”水巖攤手苦笑答道。
蘇子誠點了點頭:“俞遠山在我府里,你跟我一起回去問他。”
水巖答應了,和蘇子誠一起上了馬,催馬往梁王府疾馳而回。
水巖在二門里下了馬,徑直往緊挨著二門的帳房院里去尋俞遠山。
俞遠山被水巖揪著衣袖一路揪出來,揪到一處寬敞的空地,水巖左右看了看,拉著他站到旁邊古樹下,盯著他問道:“你跟我實話實說,昨天去過柳樹胡同沒有?五爺怎么吩咐的?別說沒有!我問過門房了,你昨天一下午都沒在府里!老實說!”
“二爺!輕點!輕些!”俞遠山緊張的左右看著,又急又怕的阻止著水巖,水巖瞄著他:“你老實說!”
“今天早朝……有什么事不對了?水二爺先跟小的說說這個,咱們再說別的。”俞遠山又瞄了眼四周,看著水巖輕聲笑道。
水巖’哼’了一聲:“我就說,這事必定跟你脫不開,也沒什么大事,郭家一家子鬧抽風,昨天鐵齒銅牙咬死是東,今天直接就地變成往西了,也不嫌寒磣!”
俞遠山喜悅的飛著眉毛,看著水巖追問道:“不盯著五爺窩引刺客的事了?”
“一家子不要臉!昨天說成那樣,今天硬生生就改了口,說什么這是吳地的離間計,要陷害五爺,這話怎么說的出口?虧他有臉!”水巖撇著嘴,極其不屑。
俞遠山聳著肩膀,悶聲笑了一陣子,拉了拉水巖,俯到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水巖眼睛一點點睜大,高揚著眉毛,突然長呼了一口氣,叫出了聲:“就這么著,他就信了?!”
俞遠山攤著手,一臉老實無辜的看著水巖。
水巖呆了半晌,搖了搖頭,長長的吐了口氣嘆息道:“也是,還真不能不應!行了,你趕緊去趟柳樹胡同,跟你們五爺稟報一聲,這事成了,后頭該怎樣就怎樣,趕緊去吧,別耽誤了你們五爺的事。”
俞遠山一臉的笑,長揖謝了,和水巖一往外一往內,各自報信去了。
水巖往蘇子誠身邊湊了湊,低聲道:“老俞說,他有個從前的舊識,姓文,有幾分才情,現在寧遠侯府做清客門人,很得寧遠侯看重,兩人時常在元豐會館一處喝酒會文。
昨天,小五讓他透話給姓文的,說她本來打算繳還誥封,一來贖罪,二來換魏水生一個二甲功名,可如今被逼至此,萬般無奈之下,如今也顧不得許多,只好想法子趕緊入了二爺后院,以求托庇,就這么著,郭家就急了。”
蘇子誠怔怔的呆了片刻,突然抓起杯子,暴起而摔,額頭暴著青筋,怒罵道:“一群蠢貨!”
水巖嚇得一連幾個哆嗦,看著蘇子誠,一個字不敢再說。
蘇子誠跳起來,困獸般團團轉圈,痛罵不已:“這話他也信?蠢貨!愚不可及!一群朽木!就不能……”
蘇子誠的罵聲嘎然而止,多好的時機,郭家一群蠢貨!蠢貨!
蘇子誠惱的眼睛都紅了,一腳踢飛了面前的椅子。
水巖嚇的連連往后退,愕然看著暴怒的蘇子誠,心里突然透過一片亮光,小五要是主動送上門來……他可是求都求不來啊!
嗯,這郭家,還真是蠢!
蘇子誠連踢了幾把椅子,這股子邪火窩在心里,說不出發不得,只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蘇子誠惱怒異常的轉著圈,把屋里能踢能砸的踢了個遍、砸了個遍,喪氣的呆站在屋子正中,半晌,垂著頭出了門,上馬往寧王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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