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這番話驀地也令沈羲想到了徐靖。
她與徐靖也曾是有婚約的,倘若徐靖還在,不知道蕭淮又將如何?徐靖又將如何?以及她自己又將如何?
想到這里她又不由勾住了他的脖子,貼住他胸膛道:“對不起。”
是她曾令他那樣吃醋。
而對于徐靖,她的愧疚也許只有更多……
心里一團亂。
之前以為壓下去的,也許只是刻意麻痹。
蕭淮環住她的腰身,俯首親吻她的頭發:“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你不欠我的。犯了錯我也都不介意。
“如果真有哪個錯誤是我介意的,那么你就是說了對不起也沒有用。”
沈羲嘆氣。
梅家甚是懂分寸,知道沈家忙,因此最近并沒有提及兩家婚事。
沈祟光婚后接連有回門宴與認親宴,一直到三月下旬才算漸漸消停。
這日霍究忙完手頭事,訂了攬月樓的包廂約賀蘭諄和楊潛吃飯,飯后又訂了鳳祥班的戲。
蕭淮正好路過禮部,聽說楊潛要去赴約,聞訊也跟去蹭飯,這還不止,又著人來把沈羲也給叫上。
沈羲聽說霍究把楊潛也給叫上了,不由暗笑,這是打算把未來連襟先給哄過來再說么?
這里收拾妥當,臨要出門,卻忽然收到了前去追蹤凌云閣的侍衛李琛來信。
前往西南方的凌云閣一行已經到達云南,并且一到之后就直撲一個名叫布盧鎮的小山莊,并且隱藏的身份在驛站住了下來。
事情要緊,卻又不能壞了他們的興致,免得蕭淮又跑回來,便推說身上不爽,不去了。
獨自在屋里坐了半晌,隨后卻又將前些日子整理過的成親王府的那份卷宗拿了出來。
隨后她叫來了戚九。
“這幾日有沒有凌云閣的更多消息?”她問。
“沒有。”戚九搖頭,“倒是穆氏來過訊,說是史棣近日對外對韓頓頗有些微詞,而韓頓日前又被畢太傅傳到府里去說過話了。回來后神情似不大好,估摸著不是什么好事。”
沈羲聽后未語,只是沉默。
戚九道:“出什么事了么?”
沈羲便鎖著眉頭將手上的信遞了給她:“凌云閣的人是直撲過去的。看模樣像是目標準確,我在想,難不成那里真的有赫連人?”
戚九看完之后也是神色凝重。
她說道:“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就如你之前所說,也很可能是韓頓的陰謀。”
“的確有可能是陰謀。”她吐氣,“但如果是陰謀的話,韓頓為什么偏偏要把陰謀的所在地指在云南?
“徐靖也是死在云南的,韓頓有陰謀我不怕,我怕的是云南是不是真與赫連人有什么瓜葛?”
戚九聽到這里,也引以為然。
韓頓如果是毫無根據地想要引沈羲上當,那么何須跑去云南那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