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諄路過瞧見,走過來道:“什么事?”
沈羲抬頭,將紙箋遞了給他:“韓凝約我出去吃茶。昨日已被我拒過一次了。
“我懷疑他們想刺探我跟徐家墳園的關系——”
說到這里她不由得又朝他看過去,這件事他們皆都心照不宣沒有再提,跟他說說還是不妨的。
賀蘭諄凝眸。片刻道:“墳園我已經處理過了,他們找不出什么痕跡來。只要你不說,他們不會抓到什么把柄。
“而且眼目下處于不利境地的一方是他們,你完全可以不和解,態度強硬一點。
“我相信,王爺即便是知道了,也會站在你這邊。”
沈羲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事發地點重新布置過,她再改稱是沈家墳園,加上有他賀蘭諄從旁佐證,燕王并不可能會親自求證。
有燕王出馬,韓家總也得讓她給扒層皮下來。
但關鍵是她的身份不能暴露,倘若她真是沈家血脈,那她自可以放馬開打。
一口氣也吃不成個大胖子,如今她投鼠忌器,也就只能以圖從韓家要到溫嬋的命為目的了。
“真跟韓頓撕破臉并沒有好處。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若真盯上我,于我目前來說也頭疼。我還是穩打穩扎吧。”
她說道。
賀蘭諄沒有堅持。他看過來:“我派幾個侍衛跟你去?”
“那倒不用。”沈羲搖頭,“這件事還是瞞著王爺的,倘若大人的侍衛跟著我去,王爺那里八成也要看出端倪。
“再說韓頓應該不會跟我動這些心眼兒,危險是沒有的。——時候不早,我就先回去了。改日有空,我一定再來。”
她站起來,跟他深施了個禮。
賀蘭諄看了眼她,沒說什么,送著她到了門口。
門外小胡同立著許多漢子,閑閑散散分布各處,之前倒沒察覺,如今看起來,倒是與小院里那幾個一樣。
想來這些也都是他掌宮大人的親隨了。
上車后的沈羲又回想起那個晚上。
那天夜里賀蘭諄帶去的人并不少,粗略算算足有三四十個。
也正是因為如此大的陣仗才使他們在那么短的時間里以絕對優勢控制了局面。
于是這就有些讓人不解了,他一個王府掌宮,誠然因為燕王的關系,在大周天下權力不容小覷,但他怎么說頭上也還有個燕王。
他是怎么做到在燕王身邊還能給自己打造出一批如此忠心且強悍的心腹的?
這件事燕王知不知道?
……韓凝跟沈羲約的是翌日下晌,上晌戚九就留在韓家了。
晌午她回來,把韓家情況說完,便就道:“世子今日又在衙門里呆著,下了衙就回王府去了。”
加上那日到如今,已經有五六日他沒曾去過別院了。
沈羲并沒有讓戚九去關注他的消息,但她總會在她耳邊叨叨這些。
她聽得煩了就捂著耳朵道:“跟我不相干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多花些心思在正事上吧。
“宋浚還有幾日進京?下晌韓凝那邊你是不是盯緊了?”
他連別院都不去了,想來也是怕她會跑過去找她吧?
倒不必這么多心了,她并沒有這樣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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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話說你們對我所說的爆更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這么期待讓我有點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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