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晉行:“她怕你客死異鄉。”
如果江東身上沒傷,肯定原地表演個嗤笑,但現在實在沒有這個精力,只能很淡的說:“她倒會指使人。”
說罷,諷刺人不眨眼的補了句:“你也是聽她使喚。”
楚晉行臉上絲毫波瀾都沒有,口吻如常,冷淡的說:“鄺家完了。”
江東:“用你說。”
楚晉行:“昨天有人安排林敬跟鄺振舟見了一面,晚上鄺振舟就進了醫院,說是心臟病突發。”
江東慢慢側透過,一眨不眨的看著楚晉行,慢半拍道:“誰說的?”
楚晉行:“元寶。”
眾所周知,元寶是一半喬家人,一半黨家人,他說的話,自然能代表黨家。
江東垂死病中,強打起精神頭:“沈姣知道嗎?”
楚晉行:“我跟她又沒聯系。”
江東臉色立馬就變了,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楚晉行終是不忍,又補了句:“這種事兒都是高度機密,內部人都沒幾個知道,現在鄺家該抓的都抓起來了,就剩鄺美星在外面,她沒那么大本事打聽到這種事兒。”
江東問:“老頭子現在怎么樣了?”
楚晉行說:“搶救了一晚上,情況不樂觀。”
江東:“是不是真的搶救了。”
楚晉行:“對很多人而,不樂觀才是最大的樂觀。”
這種事兒兩人都心照不宣,鄺振舟這個級別,頂多也就是雙規監禁,能不能判終身都兩說,如果這種時候出現什么意外,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一勞永逸。
車內再次陷入死寂,半晌,江東問:“林敬之前一直被黨家藏起來了?”
楚晉行:“不是黨家。”
江東投來疑問目光,楚晉行說:“他背后還有靠山,除了鄺家之外的人。”
江東狐疑:“腳踩兩條船?”
楚晉行不置可否,江東意味深長的冷哼:“不愧是鄺家人,外公是鄺振舟,還想著吃里扒外,估計鄺老頭在進去前都沒想明白怎么回事。”
楚晉行說:“應該早有察覺,在冬城挖出骸骨的時候,原本只有我和鄺家知道,突然冒出個當地警察總局出面干涉。”
江東問:“他背后到底什么人?”
黑不黑鄺家他不管,他可記得,當初姜遠骸骨一事,可是這波背后勢力捅出來的,搞得鄺家賴楚晉行和秦家,秦家到處找人找不到,他們倒是在背后搭了個順風車,玩得這叫一個遛。
楚晉行說了一個名字,江東有些詫異,但很快又意料之中,夜城上游圈兒的波詭云譎,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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