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慧珊剛從榮家出來,就被保鏢攔住,上了另外一輛車,沒人告訴她要去哪,她也沒有激烈反抗,一切都像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車在城南碼頭倉庫停下,榮慧珊更加篤定心中所想,下車往里走,在某間房里看見復刻版的兩人,但她還是異樣就能分辨,哪個是冼天佐,哪個是冼天佑。
淡笑,榮慧珊主動道:“好久不見。”
冼天佐坐在椅子上,慣常面無表情的一張臉,一聲不吭,冼天佑回以微笑,“坐。”
榮慧珊坐在沙發上,端著背脊,神色如常,“這么晚叫我過來,有什么事嗎?”
冼天佑說:“這不好久沒見,聊聊天嘛。”
榮慧珊臉上笑容變濃,“好啊,聊什么?”
冼天佑當真跟她聊起來,“在國外待了那么久,回來后不習慣吧?”
“也還好。”
“不想國外的人嗎?”
“說國外的朋友?他們約我好多次,我也離不開深城。”
“男性朋友?”
榮慧珊莞爾,“想說什么?”
冼天佑但笑不語,榮慧珊跟他對視,大抵猜到什么,但絕不能自掘墳墓,兀自道:“我們之間認識這么多年,有什么話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吧。”
冼天佑微微點了下頭,而后干脆利落的說:“約出國的男性朋友,叫肖沐佲?”
根本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后的挑釁,即便榮慧珊早有預料,聞還是心底一沉,慢半拍說:“怎么突然提到他?我回國后沒再跟他聯系。”
冼天佑說:“不是吧,明明今晚才聯系過。”
榮慧珊面不改色,“是我出幻覺了嗎?我聯沒聯系他自己不記得?”
冼天佑從褲袋中摸出一個袖珍錄音器,播放,幾秒后,榮慧珊聽到熟悉的聲音傳出:“是不是做的?”
“秦佔。”
“我說沒說過不讓自作主張?是不是還嫌我這里不夠麻煩!”
“我不想跟說話,讓的人離江東遠點。”
“等一下,做了楚晉行。”
“從現在開始,別再自以為是,再有一次,我們立馬劃清界限。”
錄音里只有榮慧珊一個人的聲音,每一句中間都隔著幾秒鐘,明顯在跟人對話,但不知為何,對方的聲音沒有被錄進來。
榮慧珊知道為什么,有人在榮家安了竊聽器。
冼天佑看著榮慧珊,神情依舊和善,可那和善背后,隱藏著殺人不眨眼的森然;冼家兩兄弟,外人都說冼天佐狠,那是他們沒見過冼天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