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岄州,她臨時決定過來,誰會突然給她送花?程雙第一個想到冼天佐,也是第一個排除他,他能送紅玫瑰都是太陽打西邊出來,黃玫瑰,哈,別做夢了。
難道是周川?周川可以從阿玲和杰仔那里知道她的行程,程雙已經控制不住胡思亂想,她甚至想過陸遇遲,那廝不是干不出費力不討好的事兒來。
正琢磨著,包間房門被人推開,程雙請客,坐的背對門口方向,聞聲轉頭,只見一個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穿著一身墨綠色西裝的年輕男人走進來,程雙乍看覺得陌生,正想說是不是走錯了,結果定睛一瞧,好像又很是熟悉。
兩人四目相對,男人唇角勾起,笑著道:“好久不見啊,老同學。”
一聲同學,迅速讓程雙模糊的記憶定位,她認出來者是誰。
男人見程雙意外,一不發,不由得道:“你這是什么表情,沒認出我,還是干脆不記得我了?”
程雙心底萬馬奔騰,馬是草泥馬的馬,起身,她笑得意味深長,“許總?”
許志恒早已關上門,走到程雙面前,笑著說:“好幾年沒見,不說給個擁抱,也不至于這么客氣吧,我也沒喊你程總。”
程雙在笑,無奈和無語各占一半,幾秒后伸出手,“你好許總。”
許志恒沒有伸手,而是抬起雙臂,做擁抱狀,程雙心底一陣反胃,面上不動聲色的打哈哈,“別,許總太客氣了。”
許志恒問:“你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
程雙笑說:“這是打哪兒拎的?”
許志恒見程雙沒有任何想跟他擁抱的意思,不著痕跡的放下手臂,站在她面前說:“當年咱倆談戀愛,我們都年紀小不懂事兒,當然責任主要在我,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程雙把無語寫在臉上,“這都哪年的老黃歷了,你不說我都忘了。”
許志恒表情受傷,低聲道:“我們都是初戀,我記了這么多年,你說忘了……真傷人,我聽著心里都疼。”
程雙看著他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暗道當年的審美是真差,怎么會喜歡這種油頭粉面的小白臉呢,好歹上學時期,許志恒還不會打扮,成天牛仔褲t恤衫,不像現在,眉毛修得比她還整齊,噴過東西的頭發看著就油膩。
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局,程雙一臉敷衍,“怎么搞的,這兩年生活壓力很大,心臟不好嗎?”
許志恒莞爾,“你還跟以前一樣,愛開玩笑。”
兩人一直面對面站著,中間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程雙始終警惕,不想跟他挨太近,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上座吧,老同學。”
許志恒直接拉開程雙旁邊的椅子,“我就坐這兒。”
程雙見狀,邁步走至他對面的位置,“看來老同學想請客,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許志恒笑道:“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每次我請你吃完飯,你立馬就要請回來,像是生怕欠我一樣。”
程雙說:“都是學生,拿生活費過日子,哪有那么多閑錢,aa最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