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慧珊還是那句話:“我不清楚。”
警察問:“邵逸文和江東有什么過節?”
榮慧珊:“不知道。”
警察問:“你說江東逼邵逸…“不等他說完,榮慧珊迅速打斷,“我沒有說過這種話。”
警察微頓,隨即改口:“你跟江東之間有過矛盾嗎?”
榮慧珊說:“我自己覺得沒有,他怎么想我不知道。”
審訊室里的問話還在進行,有專人負責監聽并且記錄,榮子昂和新都都派了律師過來,四十八小時馬上就到,他們隨時準備把各自的人帶走,警方也是搶占最后的扣留時間,盡量獲取更多的有用信息。
律師們都掐著表,秒針一到,片刻不等,跟警方交涉咬人,警方把榮慧珊和張宇帶出來,一行人剛走到警局門口,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張宇不能走。”
眾人轉身,只見一名警察快步從里面走來,張宇律師搶先道:“四十八小時已經過了,為什么不能走?”
警察出聲回道:“我們剛剛查到新線索,跟張宇有關,需要他繼續配合調查。”
說罷,他伸手去拉張宇的胳膊,律師說:“除非你們有直接證據證明張宇跟本案有直接聯系,不然警方無權繼續扣留。”
“我們有。”
警察簡意賅,示意同事上來幫忙,就這樣把即將跨出警察大門的張宇重新留下,張宇看向律師,律師道:“我要求警方立即出示新證據。”
警察道:“我不負責這塊,你找負責相關信息的同事聊。”
榮慧珊的律師問:“我們可以走了嗎?”
警察點頭:“可以。”
榮慧珊戴著墨鏡,跟律師一同出門,街邊停著幾輛私家車,她上了其中一輛,車上坐著榮子昂,榮子昂見只有她一個人出來,出聲問:“怎么就你自己,那個保鏢呢?”
榮慧珊說:“臨出門之前又被扣下了,說是找到新證據。”
“什么新證據?”
“警方不說。”
榮子昂道:“我剛聽到一些消息,邵逸文家里應該已經知道他出事了,你之前說他爸是江城二把,那這次他家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警方不會無緣無故硬扣人,如果不是真的找到新證據,八成是邵家打了招呼,這邊的警方迫于壓力。”
榮慧珊道:“現在警方抓著張宇不放,看著好像沒我什么事,實際對外散發的信號,還是跟我有關,我瘋了會明目張膽的買兇殺人?”
榮子昂道:“有些人活著就是禍害,死了照樣不消停,關鍵他死之前還跑去你那鬧,搞得你跟他之間好像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一樣,跟他有仇的多了去了。”
榮慧珊聽出他的外之意,車前后擋著隔音板,饒是如此,她還是低聲說:“剛剛在警察局,警察提到了江東。”
榮子昂側頭看來,“警方也懷疑他?”
榮慧珊道:“他們說話套路多,一下想讓我提阿佔,一下又把懷疑江東的帽子扣在我頭上,我說我不清楚,不知道,反正什么都沒說,我又不是警察,我只知道我沒殺人,其他人的事,我不敢亂說。”
榮子昂眼底劃過一抹詫色,“想讓你提阿佔?”
榮慧珊道:“他們問我為什么跟邵逸文分手,我說他得罪我朋友,說完我就后悔了,再給阿佔惹麻煩。”
榮子昂道:“跟你沒關系,那幫人精得很,你以為你不說他們就查不到?
他們連江東都敢提,估計沒提阿佔也是上頭提醒不讓說。”
榮慧珊道:“我自找麻煩,自己倒霉不能再粘連到其他人。”
榮子昂見她泥菩薩過江還在惦記秦佔,忍了再忍,還是道:“你跟秦佔怎么回事?”
榮慧珊隨口說:“我們沒事啊。”
榮子昂說:“別騙我。”
“我騙你干什么,我倆從小到大也不是沒吵過架鬧過矛盾,沒事……”她越是這樣粉飾太平,榮子昂心里越是不舒服,他說:“榮一京回來了,上午我們還通過電話,他怕你在里面吃虧,特意跟副局打了招呼。”
“阿京也知道了?”
榮子昂道:“原本我先找的秦佔,他說他在漢城,讓我找榮一京,榮一京當晚就從外地趕回來了。”
榮慧珊臉色驟然一白,像是蓋死人的白布,榮子昂見狀,突然有些后悔,下意識補了一句:“他在漢城,估計也是有女朋友在,走不開。”
榮慧珊垂下視線,怕榮子昂看見她眼底收不回去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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