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春生來漢城探望閔婕之后,馬上以約了老朋友為名,一溜煙閃得比誰都快,程雙又不傻,這是又把她推給冼天佐了。
冼天佐繼感謝閔姜西之后,又默默地記住了未來老丈人的人情。
只剩程雙和冼天佐兩人,程雙表面云淡風輕不以為意,實則內心時刻翻江倒海,強忍著一不留神就笑出聲的沖動。
上午九點多,兩人坐在酒店餐廳里吃東西,冼天佐主動問:“你想去哪玩?”
程雙明知故問:“你沒事兒嗎?
不用馬上回深城?”
“嗯,沒事。”
程雙道:“我都行。”
冼天佐沒說話,心里默默地想著等下帶她去哪里玩,程雙也沒說話,心里默默想著長日漫漫,她要怎么逗他才好。
早飯吃完,冼天佐問:“想好了嗎?”
“嗯?
想什么?”
“去哪玩。”
程雙認真的想了下,然后說:“不知道,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陪你去。”
冼天佐問:“你怕不怕累?”
程雙問:“哪種累?”
冼天佐說:“要流汗。”
程雙腦子里不受控制的浮想聯翩,激動到拿起面前的果汁,佯裝淡定的回道:“不怕。”
冼天佐道:“外面太熱,不適合戶外,我帶你做室內運動。”
“咳…”正在喝果汁的程雙,突然嗆了一下,“咳咳……”冼天佐動作迅速的抽了紙巾遞過去,程雙接過,擦了擦混合了果汁的口水。
冼天佐問:“沒事嗎?”
程雙搖了搖頭,緊接著抬眼看向他,“什么室內運動?”
冼天佐難得的‘浪漫’,“等下做了就知道。”
程雙心跳加快,怕自己想太多,更怕自己想對了。
冼天佐問:“吃完了?”
“嗯。”
“吃飽了嗎?”
“吃飽了。”
冼天佐說:“多吃一點,等下會很費體力。”
程雙覺得自己要瘋了,這大白天的,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問:“什么樣的運動,大型多人還是自己玩兒自己的?”
冼天佐說:“我和你。”
程雙從芒刺在前改成了如坐針氈,抿了抿唇,正遲疑要不要再深入探討一下,冼天佐已經站起來,“走吧。”
瞧他那迫不及待的樣,程雙起身,拿起旁邊的小包跨在身上,她剛從餐桌里走出來,手,毫無預兆的被人牽住,心跳立馬爆表,但她面上要佯裝淡定,冼天佐不是第一次牽她的手,自打她答應當他女朋友之后,這兩天,他隨時隨地都會牽,哪怕在程春生面前。
說他臉皮厚吧,他又不禁逗,說他臉皮薄吧,有時候又不紅不白。
程雙腹誹了幾秒,不著痕跡的回握住。
進了電梯,程雙特意注意了一下,看冼天佐按什么樓層,如果是住的那一層,怕不是她把他想的太單純了,結果冼天佐按了一層,程雙狐疑的同時,竟然還有點小失望,這是要去哪兒?
不會守著酒店還去別處開房吧?
下樓,上車,坐了半個多小時,車停在一棟商業樓前,程雙看到悅璽酒店的logo,本來放平和的心態陡然提起,什么意思?
還真是酒店倒酒店?
下車,冼天佐拉著程雙的手往酒店方向走,程雙心里豈止揣了只兔子,還有小鹿,草泥馬,髫齡,簡直住了一整個動物園。
眼看著還有十幾米就到酒店大門口,程雙不由得放慢腳步,“去酒店干嘛?”
冼天佐說:“上去就知道了。”
程雙干脆站在原地,“不是…是我想歪了,還是你本來就歪,你先說清楚,免得等會兒場面一度尷尬,咱倆總要有一個下不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