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雙張開手臂,冼天佐遲疑片刻,傾身向前,壓低重心抱住程雙。
摟住想摟住的人,程雙閉上眼睛,心滿意足的輕哼一聲,算了,主動就主動,服軟就服軟,有什么好計較的。
冼天佐咕咚吞咽了一口,在洗手間里折騰了一個小時,被程雙抱一下就打回原形,他忍不住叫道:“程雙…”“嗯?”
冼天佐原本想說,我要走了,可是話到嘴邊,“我喜歡你。”
程雙揚起唇角,閉著眼睛道:“多喜歡?”
冼天佐說:“……很喜歡。”
“很喜歡是多喜歡?”
冼天佐半晌沒說話,程雙道:“你的形容詞就這么匱乏?
連個哄人的話都不……”話未說完,唇上突然多了一份柔軟,質地是柔軟的,氣場是堅硬的,程雙本能的繃緊身體沒有動,沒有正眼,任由對方攻城略地。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唇上變輕,程雙緩緩睜開眼,冼天佐撐在沙發旁,睨著她,低聲道:“就是這種喜歡。”
程雙渾身酥麻,舌頭被貓偷走,難得的老實沒有說話。
冼天佐說:“我要走了。”
程雙心底失落,但也不好總是攔他,出聲說:“我送你。”
冼天佐道:“不用了,你睡吧。”
程雙四肢發軟,躺在沙發上道:“你忙完找我。”
“嗯。”
程雙就在等,冼天佐走之前會不會給她一個輕吻之類的,他不給也沒關系,畢竟她對他要求不高,而且他今天的表現已經超乎預料,不能指望他一夜出師。
正想著,只見冼天佐手往腰后一伸,緊接著手上多出一把三寸小刀,他將刀遞到程雙面前,程雙一眨不眨,表示疑惑,“干嘛?”
冼天佐說:“給你。”
程雙接過,她見過這把小刀,最早在瀾會所打群架時,冼天佐趕來幫忙,就用了這把刀,程雙看了看刀,又看了看冼天佐,“給我干嘛?”
冼天佐說:“你留著。”
程雙說:“我又不是姜西,你給我刀我也防不了身。”
冼天佐說:“拿著玩吧,我走了。”
說話間,他突然起身,程雙看著他的背影,太想叫住他了,可想了想還是沒有,怕把他留下,她會忍不住對他做一些過分舉動,冼天佐也是,不敢再多留半秒鐘,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臥室房門開了又關,冼天佐走了,把程雙的心都給一起帶走了,好在還留了個念想,程雙看著手中的小刀,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摸,什么感覺都沒有,直到她看見細細的血絲從指腹中蔓延。
趕緊翻身坐起,程雙抽了張紙巾裹住手指,本能想把刀放下,可是想了想是冼天佐送的,她舍不得放下,就算劃出點血又能怎樣,只要不死,就是喜歡!程雙從臥室里出去,輕手輕腳的推開書房房門,怕程春生真的在開會,結果探頭一看,書房沒人,主臥也沒人,家里找了一圈兒,都沒人,程雙掏出手機打給程春生,電話接通,她問:“你在哪兒?”
程春生說:“我出來見朋友。”
程雙氣得翻白眼兒,“你什么時候走的?”
程春生說:“走一個多小時了,不耽誤你們,省得你們有顧慮。”
萬語千,話到嘴邊,程雙說:“你趕緊給我回來,我都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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