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恪說:“還成天有人在背后說我矮呢,你覺得我會不會被冒犯到?”
陸遇遲輕笑出聲,丁恪不自覺的放輕了聲音:“我無所謂,這年頭仇視什么的都有,還有人天生反社會,自己都活不明白,哪有心思管別人怎么想我,你也用不著多想,那些說三道四的人里,有幾個比你好,都是一幫閑的沒事兒干,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非要去掂量別人的人,跟這幫人置氣,純屬自己心里沒數。”
“鵬鵬,你在安慰我嗎?”
丁恪道:“我在安慰豬。”
陸遇遲無聲笑著,明知會挨罵,可還是忍不住問:“你后悔跟我在一起嗎?”
丁恪說:“后悔,我悔得腸子都青了,怎么招,要不要放過我?”
原本陸遇遲沒怎么樣,可這一瞬卻突然有些鼻酸,眼眶也有些熱,他開口,清楚的回了兩個字:“不放。”
丁恪不耐煩,“那你跟我這兒廢什么話,可倒不花你話費了。”
陸遇遲笑說:“我給你充,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丁恪說:“我要你離我遠一點兒。”
“你別口是心非,我離你遠點兒,你舍得嗎?”說罷,不等丁恪回,陸遇遲兀自道:“我這剛離你遠了幾千公里,你立馬就受不了了,承認喜歡我就這么難?”
“你找死是不是?”
丁恪咬牙切齒,隔著手機,陸遇遲能清楚想象到他現在的表情。
翻了個身,陸遇遲道:“鵬鵬,我想你了。”
丁恪沒應,因為一瞬間渾身汗毛豎起,本能讓他發不出聲音。
陸遇遲開啟日常磨人模式,“鵬鵬,你哪天回深城?你回去我再回去,省的回去也看不見你。”
丁恪道:“你那邊還要忙多久?”
陸遇遲說:“祖傳的懷表,沒準兒。”
丁恪說:“我這邊明天下午應該能忙完,要是趕不上五點多的飛機,我就坐八點多那趟。”
陸遇遲頓了頓,“回深城嗎?”
“……”手機里是丁恪強忍脾氣的呼吸聲。
陸遇遲后知后覺,“你說來冬城?”
丁恪道:“除非你不在冬城。”
陸遇遲立即打趣,“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實話實說,其實我在濱海度假。”
丁恪道:“帶女朋友去的嗎?”
陸遇遲說:“還好幾個呢。”
丁恪說:“工作期間請假出去談戀愛,我放你個二十年的長假,不用再回來上班了。”
“這么絕?就因為我背著你出去玩兒,你就把我飯碗給砸了?”
丁恪說:“這還是輕的,沒把你腿打斷,都算我心情好想積德。”
陸遇遲搖頭感嘆,“嘖嘖嘖,以前都說最毒女人心,原來吃醋的男人也要不得。”
丁恪道:“你隨便出去混,只要腿夠硬。”
陸遇遲說:“我不僅腿夠硬。”
丁恪那邊頓了兩秒,“你他么真是皮子緊了。”
陸遇遲一臉無辜,“罵我干嘛?你想到哪兒去了,我說我不僅腿夠硬,骨頭更硬……呀,你不會是想到那兒了吧?”
丁恪咬著牙說:“盡管叫囂,你等明天晚上的。”
陸遇遲故意把拍床聲給丁恪聽,低聲說:“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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