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友邦看著她平靜的一張臉,沉聲說:“離了我還有誰肯要你?你就是賤,讓我玩了這么多年,國內都知道你是個什么德行,你真以為還有人能給你接盤?”
榮慧珊波瀾不驚的回道:“彼此彼此,我們都不配跟人白頭偕老。”
謝友邦咬牙切齒,可無論他說的多難聽,榮慧珊臉上始終是無風無浪,仔細看,眼底還帶著即將要逃離深淵的期待感。
謝友邦說:“你鐵了心要跟我離婚?”
“是。”
“不怕我日后報復你們家?”
榮慧珊道:“這些年你是幫了我不少,但我也盡到了你娶我回來的義務,離婚,我不要你一分錢,關于你的任何事情,我以后絕口不提,更不會讓我身邊的人找你的麻煩。”
謝友邦瞪眼,“你威脅我?”
榮慧珊道:“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別給我身邊的人找麻煩,也別給你自己找麻煩。”
謝友邦沉聲道:“這么多年你都忍了,為了秦佔,忍不了了?”
沒想到榮慧珊會回答,她說:“是,你怎么對我,我都能忍,但你不能傷害他。”
謝友邦聲音已經有些扭曲,“你喜歡他?”
榮慧珊說:“你別想找機會往他身上潑臟水,你可以罵我臟,但他從小到大都干干凈凈。”
謝友邦嗤聲道:“外面是個男人就干干凈凈,隔著這么遠都能勾搭上,他要是真在乎你,讓他娶你啊。”
榮慧珊說:“我已經讓律師起草了離婚協議,你叫你的律師來看一下,我們盡快把程序走完吧。”
說罷,她起身要走,謝友邦叫住她,兩人四目相對,他出聲說:“我不追究你跟外面的男人是什么關系,秦佔打我我也認了,你回來,我當這件事沒發生。”
榮慧珊居高臨下睨著病床上的人,沉默好久,久到謝友邦想開口罵她啞巴的時候,她開口,緩緩道:“一直在泥潭里面待著,不覺得自己有多臟,可一旦被人拉上岸,看見岸上那些干凈的人,我沒辦法再回來跟你同流合污。”
她口吻淡淡,可謝友邦卻聽出了濃濃的嫌惡和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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