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遇遲悶聲說:“夜大又沒邀請我。”
丁恪笑道:“吃母校的醋了?”
陸遇遲眼皮一掀,“我吃你的醋。”
丁恪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被陸遇遲盯上,瞬間有點慌,隨即眉頭一蹙,“想讓夜大邀請你,就努力混的牛逼一點兒,想讓我去哪兒都跟你打招呼,等你騎到我頭上再說。”
話音落下,陸遇遲似笑非笑,意味深長,丁恪跟他對視,幾秒后突然抄起桌上的文件要打他,陸遇遲偏頭做了個躲的動作,丁恪手中的文件卻沒落下來,只是道:“滾!”
陸遇遲起身,笑著說:“我也要去。”
丁恪不耐,“去就自己訂機票,還想讓我給你訂?”
陸遇遲說:“你選座位了嗎?我想跟你坐一起。”
雖說百葉窗擋著,辦公室的隔音效果也算好,可丁恪還是莫名的坐立難安,想罵陸遇遲蹬鼻子上臉,話到嘴邊,口不由心,“再磨嘰哪兒都別去,就給我在深城待著!”
陸遇遲習慣了丁恪動不動就發飆,不以為意的說:“我去找sami請假。”
丁恪低頭看文件,“滾吧。”
陸遇遲走到門口,突然停下,轉身,丁恪抬起頭,忍耐已經達到極限,沉聲道:“又怎么了?”
陸遇遲表情認真,“費銘說想留在深城,你同意嗎?”
丁恪沒料到陸遇遲會突然說這個,神情從不耐,悄無聲息的轉化成不爽,不辨喜怒的說:“你替他來探我口風?”
陸遇遲道:“他之前說是回夜城做交接,夜城那邊不放人,他想等你這邊要人。”
丁恪一眨不眨的回道:“夜城不放人,我有什么辦法,我還能直接去夜城把他搶回來?”說罷,不待陸遇遲接話,他又道:“你要是想他,正好趁這次去夜城時跟他敘敘舊,他在夜城混得還可以,沒準兒能把你也留下。”
陸遇遲說:“我就隨口問問。”
“你要想讓他留在深城,我也可以考慮考慮。”
陸遇遲毫不猶豫的說:“我不想。”
丁恪面色稍微緩和,卻忍不住問:“為什么?”
陸遇遲說:“不想讓你吃醋。”
丁恪馬上繃起臉,“滾出去。”
陸遇遲勾起唇角道:“我先滾了,晚上一起吃飯。”
看著房門開了又關,陸遇遲身影消失,丁恪情緒慢慢趨于穩定,還想讓費銘回來,做夢,他一早跟夜城區負責人通過氣,說是楚晉行對費銘這次的危機處理很滿意,夜城區負責人心思比較重,馬上聯想到費銘在這種時刻提出要走,外人肯定以為是他容不下,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人。
這種事情,丁恪不會告訴陸遇遲,免得他膨脹。
周五晚上,丁恪跟陸遇遲來到機場星巴克,隔著幾米遠,跟閔姜西坐在一起的程雙沖兩人招手,陸遇遲道:“你怎么在這兒?”
程雙道:“你為什么我就為什么唄。”
陸遇遲暗道,我為丁恪,你也為丁恪?
程雙說:“同樣都是沒被邀請的,管好你自己的眼神,瞧不起誰呢。”
陸遇遲道:“本以為二帶一,現在好了,二帶二,含金量都被你拉低了。”
程雙說:“巧了,我也沒想到你會來,還以為姜西跟師兄帶我就夠了,誰讓你跟來的?”
兩人見面就吵,丁恪讓陸遇遲閉上嘴,問閔姜西,“你怎么做到被他們兩個折磨這么多年還沒放棄?”
閔姜西喝了口咖啡,淡定的說:“可能是他們身上一點富二代的氣質都沒有吧。”
程雙跟陸遇遲皆是有種被侮辱,又好像在夸贊自己的茫然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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