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恪最近多了個惡習,頻繁拿手機刷朋友圈兒,還只看某個人的狀態,他也想戒,有時候恨不能直接連費銘也給刪了,這種瘋狂想要透過一個人去窺探另一個人的感覺,簡直可怕。
更可怕的是,他戒不掉。
陸遇遲請假兩天,丁恪兩晚沒睡好覺,像是丟了什么東西,夜不能寐,費銘的朋友圈里始終沒動靜,他幾度燃起去夜城出差的沖動。
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里抽煙,丁恪無數次告訴自己,這種疑似吃醋的感覺都是假象,這只是人的劣根性,因為從前陸遇遲總是圍著他轉,現在陡然撤離,他受不了,這并不是喜歡。
可如果不是喜歡,他為何會瘋狂腦補陸遇遲跟費銘在一起都做了什么?細節到煩躁,煩躁到惱羞成怒。
陸遇遲回來的當天,sai告訴他,“去老板辦公室一趟。”
陸遇遲問“什么事兒?”
sai說“不知道。”說罷,又壓低聲音補了一句“他最近脾氣很大,你小心一點。”
陸遇遲眼底有一閃而逝的難過,他很怕因為自己影響到丁恪,所以盡量躲得遠遠的,可如果丁恪實在是看見他就心煩,他也只好離開。
站在辦公室門口,陸遇遲敲門,丁恪早就看見他走近,出聲道“進來。”
陸遇遲推門而入,丁恪低頭辦公,前者貪婪的看了幾秒,而后收起放肆的目光,出聲道“你找我?”
丁恪抬起頭,神色如常,“坐。”
陸遇遲拉開椅子坐下,丁恪隨手遞過一個文件袋,說“你最近考級準備的怎么樣?”
陸遇遲說“還行。”
打開文件袋,里面都是考級的要點資料。
丁恪道“你d升c,應該不難,回去多看看。”
陸遇遲心底五味雜陳,話到嘴邊,只剩下一句“謝謝。”
丁恪如鯁在喉,因為陸遇遲對他的客氣而生氣,強忍著不動聲色,他狀似無意的問“前兩天請假去哪兒了?”
陸遇遲臉上無波無瀾,“夜城。”
丁恪努力克制的脾氣剎那間爆棚,臉色已經變了,急于掩飾,本能的去拿桌上文件,結果手忙腳亂弄掉了一張,輕飄飄的紙順著桌下飄到陸遇遲腳邊,他彎腰去撿,起身遞給丁恪。
“謝謝。”丁恪抬手接,無意間瞥見陸遇遲脖頸處露出一截鏈子,鏈子下墜著一個字母,是個鑲了細鉆的‘f’。
目光短暫停滯,又用最快的速度收回,丁恪低著頭道“出去吧。”
陸遇遲毫不遲疑的起身,拿著文件袋道“謝了,我會好好備考。”
丁恪頭不抬眼不睜,只是應了一聲,陸遇遲見他如此,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走,別礙他的眼。
聽到關門聲,丁恪才逐漸放松僵硬的面部表情,回憶剛才那一瞬間的暴擊,他肯定自己沒有看錯,那的的確確是個‘f’,費銘的費,在去夜城之前,陸遇遲脖子上還什么東西都沒有,回來時就宣誓主權了?
當懷疑變成肯定,心里也不再是焦躁不安,而是徹頭徹尾的失望,有些喜歡,不過如此。
晚上九點多,陸遇遲收到程雙發來的微信,問江湖救急,有空嗎?
陸遇遲熟門熟路,問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