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姜西面無表情,伸手就要關門,秦佔揚聲喊:“西寶…”
“又怎么了?”閔姜西眉頭微蹙。
秦佔原本想用自己餓了的理由誆她出來,轉念一想,她從深城趕過來一定累壞了,所以話到嘴邊,臨時改口:“沒事,去睡吧。”
他欲又止,閔姜西反而心存疑慮,又問了一遍:“你到底要干嘛?”
秦佔唇角略微下沉,輕聲說:“我想讓你陪我一會。”
隔著十來米遠,閔姜西看著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理智告訴她,他是裝的,可感性上又忍不住心軟,遲疑的那幾秒,是天人交戰的時候,偏偏秦佔持續勾引她,閔姜西眉心一蹙,“煩死了。”
她關上門,秦佔卻笑了,因為她的話翻譯過來就是:等著。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主臥房門再次打開,閔姜西穿著一套運動裝走出來,秦佔打量她,“大小合適嗎?”
“嗯。”閔姜西應聲:“這么晚了,你讓誰去買的?”
秦佔道:“你關注的重點不該是我心很細嗎?”
閔姜西心底這么想,嘴上不會這么說,坐在長沙發一旁的單人沙發上,隨口道:“我還沒怪你大半夜的把我吵醒。”
秦佔說:“坐那么遠干嘛,來我這。”
閔姜西道:“我很困,你想聊什么趕緊聊。”
秦佔胳膊冷,被子往上一撩,重新將自己裹成蠶,靠在沙發上,看著她道:“誰在背后跟你嚼舌根,說我在這邊的事?”
閔姜西道:“沒人故意嚼舌根,聊天時不小心提到。”
秦佔神色不悅,“什么話題能不小心提到我?”
閔姜西看著他那雙充斥著質疑的眼睛,干脆道:“我大學同學,她老公是羅定安,你之前還參加過他們的婚禮,你跟她無冤無仇,她沒必要來我這嚼你的舌根,是我問羅定安怎么沒跟她一起來深城,她說羅定安在醫院。”
提到此處,閔姜西順勢問:“張威現在怎么樣?”
秦佔不以為意的回答:“不知道。”
閔姜西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尤其你開門做生意,多個敵人多堵墻,沒必要把人得罪死。”
秦佔不茍笑,“我給過他們機會,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我有什么辦法?”
閔姜西愁得慌,秦佔是講道理,但也是霸道的講道理,誰要是刻意跟他擰著來,結果只能是打個死結,然后秦佔會直接把這個結給咔嚓掉。
透過蔣璇的話,閔姜西已經猜出張威突然找秦佔麻煩的根源,她認真道:“這件事歸根到底還是從我這開始的,我想去醫院看看張威。”
秦佔神色晦暗不明,聲音微沉,“看他干什么?”
閔姜西說:“張揚那種人說不通,如果張威只是想替家里人出口氣,那我去跟他聊聊,如果能見到他們家長就最好。”
秦佔一眼看穿閔姜西的心思,直道:“你想跟張威說我打張揚是他活該?還是跟他們家里人說,我打張威是一時沖動,不知道他有心臟病?他們家里但凡有一個懂事的,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勸人放下屠刀的是菩薩,你是老師,勸勸小孩子好好學習就夠了,又不是他們爸媽,沒義務教他們怎么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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