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看到華子跟秦佔出現在同一場和,駱兆原就知道這回徹底栽了,秦佔的護短是深城出了名的,他身邊的人,哪怕動動嘴都不行。
江東也護短,如果不是事關閔姜西,這事有的商量,可他和閔姜西之間到底誰才算短,駱兆原心知肚明。
他沉默著,遲遲不肯開口。
江東越等越沒耐性,“說話。”
駱兆原恨自己,怎么就不能下手再狠一點兒,干脆把自己敲昏了算了。
當著秦佔的面,駱兆原不敢撒謊,只能怯怯的把中午飯桌上的事給捅開了,江東聞,面不改色的說:“我當是什么,就這點事?”
駱兆原心下一喜,有救?
江東看向對面的秦佔,似笑非笑:“打狗也得看主人,你想跟我抬杠就直說,犯不著因為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搞出這么多名堂。”
秦佔冷著臉,“有其狗必有其主。”
江東問:“你什么意思?”
秦佔反問:“自己做過的事,心里沒數?”
江東漸漸收回臉上的笑意,“我還真沒數,說來聽聽。”
秦佔早就懷疑到江東頭上,不介意跟他當面對質,“十九號那天晚上,你給閔姜西吃過什么?”
十九號那晚,江東完全沒料到秦佔會提到這個,想了想,他面不改色,“那吃的可多了,你想聽報菜名?”
秦佔不茍笑,“她讓人下了料。”
江東一眨不眨的看著秦佔,兩人四目相對,一個通程黑臉,一個眼底漸漸沒了笑意。
半晌,江東面無表情的說:“她從我那走時好好的。”
秦佔道:“碰巧到我這就不行了。”
江東一眨不眨,“你以為我算計你?”
秦佔不置可否。
江東冷笑,“早知她被人下了料,我就不該讓她走,這么大的便宜,干嘛讓你占?”頓了頓,又補上一句:“現在算什么,得了便宜還賣乖?”
秦佔眸色很暗,沉聲道:“你要是帶種,敢做別不敢認。”
江東要笑不笑,“私生子我都敢認,你覺得我怕這個?”
江東做事也是敢作敢當,尤其在秦佔面前,無所畏懼。
秦佔原本以為最大的可能就是江東,可如今一看,不是他。
江東冷眼瞥著秦佔,反將一軍,“別不是你精蟲上腦監守自盜,轉身把屎盆子扣我頭上。”
秦佔面上掛著冰霜,什么都不說,用眼神兒嘲諷江東的自以為是。
半晌,秦佔開口,“離她遠點。”
江東道:“你越這么說我越想離她近一點,要多近有多近,負距離都行。”
秦佔說:“你試試。”
江東笑了,“你用剩下的叫我試?”
秦佔眼底閃過一道光,似是忍著得意,“比你快一步。”
江東笑著點頭,并不說話,明顯是噎住了。
秦佔莫名的心情舒暢,站起身往外走,經過駱兆原時,嚇得他明顯的退步避讓。
房門開了又關,這回包間內只剩江東和駱兆原,駱兆原終于松了口氣,俯身去抽桌上的紙巾,嘴里罵罵咧咧,“我艸,他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