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門口,打開病房的房門,伍開云就站在門口。
“方醫生!”
伍開云看到方寒,先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方寒也不說話,看著伍開云。
“方醫生,我為我兒子,為我,為我愛人向您道歉,那個畜生酒后撞人,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哪怕一輩子被關在里面,我也是不會管的.......”
說著,伍開云又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方醫生,可憐天下父母心,哪怕他事后受到怎么樣的懲罰,我都認了,主要人還活著,就有指望,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所以被我寵壞了,方醫生.......”
方寒依舊不吭聲,靜靜的看著伍開云。
伍開云又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直起身看了一眼方寒,見到方寒不為所動,也不說了,轉身就走。
該說的他都說了,方寒要是還不為所動,他也沒辦法,總不能綁著讓方寒去吧?
方寒就站在病房門口,一直看著伍開云的背影消失,還在病房門口站著。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走廊盡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遠處一個身影由遠及近。
“怎么在門口站著?”
方浩洋走到方寒邊上,看著方寒:“一直沒休息?”
方寒回過神來:“您怎么來了?”
“忙到中午,下午睡了一覺,剛睡起來,過來看看。”
說著方浩洋也不等方寒招呼,邁步進了病房,方寒跟在后面。
“你爸還沒醒?”
“沒有!”
方寒搖了搖頭,走過去,給方浩洋倒了杯水,兩個人在病床邊上坐下。
“剛才伍開云來找你了?”
方浩洋問。
方浩洋在一樓準備進電梯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伍開云。
“嗯!”
方寒點了點頭。
“什么情況?”
“上午做了手術,脾臟和心臟手術,剛剛發生多臟器衰竭。”方寒簡單的說了一下。
“長清縣醫院的那位患者現在就在醫附院。”方浩洋道。
說著,方浩洋看了一眼方寒:“看你剛才的樣子,有些糾結?”
“談不上糾結吧。”
方寒勉強的笑了笑:“就是有點煩躁......”
是的,煩躁。
站在方寒的立場,他是不愿意去摻和的,可想了想,畢竟是一條人命。
不能說是圣母,只能說當了這么長時間醫生,整天治病救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做是對還是不對。
“有什么煩躁的。”
方浩洋笑著道:“審案子都講究一個避嫌呢,治病救人同樣如此,醫生要治病救人,同樣也要學會保護好自己,問心無愧就行。”
"你要明白,你和患者有著矛盾,在這一點上,就注定你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再者,這兒是醫附院,真要出了事,你就是非法行醫。"
“嗯,您說的是。”
方寒點了點頭:“煩躁不僅僅是因為伍開云,還有我爸.......”
這一點方寒是清楚的,他不插手,也不饞和,誰也沒話說,可要是插了手,伍豪杰死了,原本有理也就變得沒理了。
別的不說,一個非法行醫致患者死亡,責任就不小。
馬銀良的飛刀事件,那是患者沒事,即便是沒事,被爆出來,馬銀良也退還了飛刀費,受了處分,低調了好長時間,患者要是死了,責任更大。
“你明白就好。”
方浩洋點了點頭,站起身道:“行了,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睡一會兒吧,我去醫院轉一轉。”
方寒送著方浩洋出了病房,問:“您不是單純的過來轉一轉那么簡單吧?”
“怕你小子不懂分寸,特意過來提點你,行了吧?”
方浩洋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行了,我走了!”
目送著方浩洋離開,方寒長長的出了口氣。
昨晚上冷岑和趙士朝,白天王志成和郭文淵,晚上方浩洋......
這些人都是站在他的立場替他考慮的,這么多關心他的長輩,朋友,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三更送到,某些層面沒辦法寫的太深,度不好把握,大家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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