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的車子緩緩停住,之后沈韞松開安全帶,看向旁邊的人。
旁邊的人緊盯著外面,盯著門上方的一行大字,民政局。
沈韞沒再看她,最先下車,然后將車門拉開。
她不動,她坐在那捏著安全帶。
沈韞說:“不想下車是嗎?正好,我把你送回去,你是想回安家,還是醫院?”
安夷迅速解掉安全帶,從車上下來,然后下車。
沈韞將車門關上,便牽著她的手,朝民政局里頭走。
沈韞嘴邊含著一絲很淡的笑。
兩個人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從里面走出來,走出來后,他帶著她上車,之后車子便從民政局離開。
安家那邊找人快找翻了,程家那邊同樣也是,安夷就這樣,在醫院不翼而飛了。
程凱對著剛從外面找了一圈回來的一一批人問:“人還沒找到嗎?安家那邊怎么樣?”
那些人說:“安家那邊也是一樣,人仰馬翻。”
程凱罵了句媽的。
人怎么就丟了,到底是誰帶走的?難不成真是那老巫婆把安夷帶走了?
程凱在屋內四處走著,他人脈廣,可如今什么人脈都用盡了,也找不到安夷。
到底能夠去哪里呢。
這邊的安家,也找了一晚上好,安清輝問助理:“人還沒找到?”
助理說:“沒有所有的地方都找過了,就是沒看到人,程家那邊也找了一個通宵。”
人可不能丟!
安清輝說:“依舊給我去找!”
助理立馬點頭說:“是,安董。”
而這邊的沈家,沈韞的車開進了家里的院子,車子挺穩后,沈韞牽著一個人從車上下來。
傭人正要去院子內打掃,一看到沈韞回來了,并且還是帶著一個人回來的,傭人立馬朝里頭跑。
蘇杭如正在廚房內,傭人匆匆跑進來對蘇杭如說:“夫人!沈韞回來了!”
蘇杭如一聽,便放下手上的東西說:“回來,就回來,你這么慌亂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回來。”
蘇杭如朝外走,可是等她到達外頭時,沈韞手上牽著一個人正好進大門。
蘇杭如腳步立馬頓住,她看著門口同樣停住的沈韞。
沈韞牽著人從外面,當著許多傭人的面,走了進來。
他立在蘇杭如面前。
蘇杭如看著他手上牽著的人,這是什么意思?
蘇杭如又將視線落在沈韞身上。
沈韞問:“您吃早餐了嗎?”
蘇杭如下意識說了句:“還沒有。”
沈韞說:“我有點事情想跟您說。”
蘇杭如的視線再次警惕著安夷。
這時,沈韞的父親,放下手上的報紙,朝門口看了過來。
沒多久,安清輝的助理在離去二十分鐘后,再次回到安家,匆匆上了樓,江媽端著早茶,在那掃了一眼。
助理連門都沒敲,進了安清輝的書房,他對著里頭書房內的安清輝說:“安董,安小姐現在在沈家,他是被沈韞帶著了。”
安清輝手上的茶盞,猛的一下從他手上脫落,摔碎在地下。
他冷聲問:“在沈家?”
助理說:“是的。”
助理回答的很肯定。
那盞茶摔在了他的褲子上,安清輝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在褲子上擦著,他問:“怎么會被他帶走。”
助理還有話沒說完,他在那靜默了幾秒,便又說:“安董,有件事情,我可能要跟您說下。”
安清輝的手停住,他看向助理。
助理說:“沈韞帶著安夏小姐去了民政局,兩人是領完結婚證去的沈家,沈家那邊完全鬧翻了。”
門忽然被人推開,安夏站在門口。
安清輝和他的助理,全都看向門口處。
安夏臉色煞白。
沈家簡直要鬧翻天了。
沈洵德氣的,掃了桌上所有的碗,他怒聲問沈韞:“你們現在立馬去民政局把離婚證給領了!這件事情,我是不會承認,也不會讓她進我們家的門的!以前不可能,現在更加不可能!不然你就滾出沈家,我就當從來沒有你這個兒子!你也永遠都別再給我進這個家門!”
沈洵德的怒氣,簡直要沖天了。
沈家的人,全都立在那,沒人敢說話。
而沈韞就一個人坐在那,面對的是沈洵德的怒火,桌上食物的殘渣,粘稠的粥和菜,地下是一地的碎片。
可是這么多人,只有沈韞至始至終是很平靜的,面對父親的話。
沈韞對沈洵德說:“父親,我希望你接納我們,我們已經結婚了,她也已經成為我的妻子。”
安夷坐在沈韞的房間內,房門是開著的,正好可以看到客廳內的一切。
她坐在那,側頭朝外面瞧著。
而沈洵德在對于沈韞那句話,氣的簡直要暴走,他用絕對命令的口吻,給沈韞下死命令:“我是不會承認的,我還是你父親一天,這件事情,就不可能發生在我們沈家!你現在立馬給我去解除婚姻,去民政局!立馬!”
他立馬對秘書吩咐:“宣耀,給我去辦理,用最快的速度,不要預約排什么隊!直接走最快的路!”
沈韞忽然從椅子上起身,站在沈洵德面前說:“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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