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涂抬高了音量,大喊一聲,然后迅速掛斷了電話。
給點顏色就開染房,涂氣呼呼地想。
可掛了電話,他又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其實他也想和顧沉白好好說話,和別的小情侶一樣甜甜蜜蜜卿卿我我,可是顧沉白太壞了,他慣會拿捏人,涂一個不小心就要掉進他布好的陷阱里,然后任他耍弄欺負。涂知道自己沒顧沉白厲害,他只會打口水仗。
剛結婚的時候,他心里對顧沉白有怨氣,不想和他好好說話,故意裝得刻薄討人嫌,想讓顧沉白盡早放棄喜歡他這個念頭,后來慢慢地成了習慣,改也改不掉了。
“下一次吧,下一次試試。”涂對自己說。
他坐上回鳴市的車,司機問他是不是回家,涂搖頭,報了個餐廳名。
這個餐廳是涂的朋友沈飛投資的,口味很好,涂以前在劇組的時候常讓他家送餐,涂比不上顧沉白,他對美食沒什么追求,也沒什么鑒賞能力,只是單純覺得味道不錯,就想著讓顧沉白嘗嘗。
他打電話給沈飛,托他點了幾道招牌,提前打包好,涂到時一拿就走。
沈飛做事效率很高,涂的車剛到餐廳后門,他已經站在臺階上等著了,涂下了車,和他打了招呼。
沈飛把食盒交給涂,猶豫著問他:“涂少,你結婚那事,真的假的?和誰啊?”
“不是結婚,”涂接過來,隨意道:“是復婚,和顧沉白。”
沈飛瞠目結舌,“為、為什么啊?”
“我后悔了。”
“啊?”沈飛的表情可謂非常復雜精彩,一半難以置信,一半難以理解,總之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涂原本不愛和人說私事,即使是多年好友,他也不想多講,他把食盒放到車座上,就準備走了,可腳剛踏進車里,又不知為何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涂少。”
涂緩緩起身,手機在手心翻了個面,他攥緊了,驀然轉身說:“其實,他根本不是你們以為的那樣。”
“什么意思?”
沈飛望向涂時猛然愣住,只覺得涂像是變了個人。
涂背著手站在車邊,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表情,但眼角眉梢卻透著難以隱藏的笑意,他說:“論長相,十個祁賀都比不上他。”
這讓沈飛怎么回答,他斟酌著詞匯,試探道:“我能看看他的照片嗎?我是真的好奇。”
涂像是早有準備一樣,沈飛話音剛落,他就舉起了手機,翻開相冊,點了幾下,然后送到沈飛面前。
沈飛倒吸了一口冷氣,直接懵了。
“怎么會這樣?”
涂坐上車的時候,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了速度,像是有一種撲棱著翅膀的小鳥飛進了他的心臟,羽尖搔動,惹得他心慌,他當著助理和司機的面,不能失態,于是捂著胸口,強行平復下來。
……
他到了華晟總部樓下,從包里翻出顧沉白之前給他的員工磁卡,然后讓助理和司機先走,自己戴好口罩和墨鏡,拎著食盒,從私人電梯里上去,直達顧沉白所在的樓層。
結果一開電梯,和顧朝騁撞了個正著。
顧朝騁沒認出他來,先是警惕地把他拉住,問他是什么人。
涂不耐煩地把口罩和墨鏡摘下來,直直地望過去,顧朝騁立馬松開手,還嫌棄地甩了甩。
“你來做什么?”顧朝騁問。
“關你什么事?”涂答。
顧朝騁冷漠道:“惹事精,你別以為你今早發的微博能代表什么,我早說過,機會是你自己放棄的,想再回來沒那么容易,我爸媽不會接受你的。”
“我也早說過,你改變不了顧沉白愛我這個事實。”
“像你這種人,怎么配得上他?”
“你還不配做他哥呢!如果不是你,顧沉白的腿怎么會受傷?”
顧朝騁被刺到最痛處,一時竟說不出話來,甚至紅了眼圈。
顧沉白這時從辦公室里出來,只見涂和顧朝騁正站在電梯口兩相對峙,氣氛劍拔弩張,顧沉白在心里嘆了口氣,連忙走上去拉架。
涂聽到了顧沉白的手杖聲,先發制人地低下頭,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顧沉白走到他身邊時,他就一聲不吭地鉆到顧沉白懷里,把臉埋在顧沉白肩頭,還抽了兩下鼻子。
顧沉白以為他受了委屈,對顧朝騁怒道:“哥,兔寶現在懷著孕,你怎么能欺負他?”--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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