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兩下門,半分鐘后,門才被打開。
顧沉白穿著深藍色的家居服,看到是他之后有些意外,“兔寶?”
這時,涂聽到廚房里有瓷盤相碰的聲音,然后有女聲傳出來,“沉白,誰在外面?”
那女聲聽起來很耳熟,但被雨聲包裹著,加上涂此刻心情郁結叢生,使他無暇分辨,腦中只有一個蒼白的意識:他的家里進了別人。
他感覺心口有什么東西在急急下墜,讓他難以呼吸,他出離地憤怒,死死地瞪著顧沉白,顧沉白不明所以,但是怕他被雨淋濕,連忙把他拉進來,涂想轉身就走,可顧沉白的力氣比他大,他掙不開,就在僵持的時候,廚房里的人走了出來。
“是小啊。”
涂一愣,抬起頭,整個人都呆住了。
原來是顧沉白的母親。
顧母看到他的時候有些驚訝,然后又無奈地望向顧沉白,她的臉上原有的笑意消失了,只淡淡道:“我還以為你們倆已經不見面了。”
顧沉白沒有回答,只說:“天不早了,雨越下越大,您還是趕緊回去吧,陳叔的車已經到門口了。”
涂低下頭,一直低著,他不敢看顧母的眼睛。
顧母也不喜歡涂,但她的不喜歡和顧朝騁不一樣,她更多的是心疼自己的兒子,本以為涂會因為涂飛宏的上億債務,承擔起照顧陪伴顧沉白的責任,可他不僅沒有,還對顧沉白頤指氣使,甚至任性地離了婚。顧沉白在父母兄長的愛里長大,卻在涂這里受了無數的傷,誰看了都會心疼。
涂能理解,所以他對顧母有愧。
顧母許久沒有說話,目光在涂和顧沉白的臉上來回打轉,最后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好好照顧自己,媽媽改天再來。”顧母說完就拿起包走了。
“我送您出門。”顧沉白幫顧母拿起傘。
他回來的時候,涂還在原處站著,顧沉白把門關上,走過去伸手摸了摸涂的耳朵,笑他:“小兔寶嚇得耳朵都垂下去了,好可憐。”
心情坐了一趟過山車,涂現在只覺五味雜陳,都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他推開顧沉白也要走,但顧沉白拉住了他。
“今天怎么突然過來了?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你管我?”
“這是我家欸,你這是私闖民宅知不知道?”顧沉白低頭逗他,“小心我報警。”
涂不想理他,正要甩開胳膊走人,卻突然停住。
“怎么了?”
顧沉白覺得不對勁,就走近了些,然后猛地聞到一股濃郁的奶香,他怔了怔,然后說:“兔寶,你發---情期到了。”
涂心里的弦一下子斷了,顧沉白總能看見他最狼狽的樣子,明明一個月前瀟灑簽下離婚協議書的人是他。
他想走,卻邁不動步子。
下一秒,顧沉白就從后面抱住了他。
……
經紀人的電話打來的時候,涂正在二樓的床上,咬著被角,兩腿纏在一起,眼里的水光瀲滟,下一秒就要變成決堤的河流。
散發著強烈信息素的alpha問他:“兔寶,你是要我的臨時標記,還是要我?”
涂只會嗚嗚,說不出話來。
顧沉白兩手撐在他頸側,俯身吻了吻他的眉心,然后握住他的小腿,把他的腿分開,輕松擊潰了涂的頑固抵抗。
他親了親涂的唇,輕聲說:“兔寶,別怪我,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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