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熟練地接過來,從懷里掏出一包上好的沙土,先幫她用沙土擦了小屁股,又用一塊干凈的麻布擦了擦小屁股上的沙土,這才抱著她對無末道:“叔,我幫你擦擦身上?”
無末黑著臉點頭:“嗯。”
于是無末抱著阿水蹲在那里,阿諾開始幫著無末清理后背。
其間阿水看起來還挺開心,開始繼續扯扯阿爹的頭發,笑得各種甜蜜。
無末無奈地笑了:“你這個小壞蛋!”
三個人回到家里后,半夏已經做好飯了,見無末的神色,她已猜到了一二,很快阿諾向她稟報了事情經過。
她聽了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望著無末道:“誰讓你寵著她,看吧,現在她都要騎著你脖子拉屎了。”
無末摟著笑呵呵的女兒,依然一臉寵溺:“拉就拉吧。”
晚上吃過飯,半夏燒了熱水,先倒在阿水的小盆里,給她清洗了一番小胖身子。
洗過后喂了喂,哄她睡下。
半夏又拿來一個大盆,里面放了熱水和涼水,給無末洗澡。
這個大木盆還是往日半夏特意囑咐無末給打造的呢,可以坐進去一個大人在里面,大冬天的,熱水泡泡,總是能解乏。
此時半夏幫著無末寬衣解帶,又要扶著他走進木盆里。
無末搖了搖頭:“我自己來就是了。”
半夏猶豫了下,還是放開他,讓他自己進去,只見他伸出腳來,準確無誤地踏入,坐下。
見此,半夏這才松了口氣。
這個男人往日是騎馬上山打獵的,如今窩在家里不輕易出門,如果連進個浴盆都要人扶著,確實會打擊他的信心。
半夏站在身后,撩起溫熱的水,幫他清洗著后背。
他的后背寬闊遒勁,她柔軟的手憐惜地滑過那堅實的背部。
他的傷大部分已經好了,只是留下一些淡白色的疤痕。
無末閉著眸子,享受著這難得的舒適,感受著溫暖的手在身后撫觸的感覺。
忽然他睜開眸子,捉住她的手笑道:“你進來一起洗吧。”
半夏輕輕打了下他的肩:“快些洗吧,別想些有的沒的。”
無末低笑:“你進來,我幫你洗背。”
半夏搖頭:“這盆放下你已經勉強了,哪里還裝得下我。”
無末卻憑了感覺,雙手一拉,待到半夏反應過來時,她竟然已經坐在了盆里,還是坐在他的腿上。
她又怨又笑,捶著他的肩膀:“你這是做什么,把我衣服都弄濕了。”
無末摟著她,頗為得意地道:“那你就和我一起洗吧。”
半夏原本是想幫他洗完了趕緊讓他睡去的,可是抬頭見,忽覺得他說著這話時竟然有幾分小孩子撒嬌的味道,不由得笑了,摸了摸他的額頭:“這也沒發燒啊,怎么就糊涂了呢。”
無末低頭,抵住她的額頭:“我沒發燒,好得很。”
半夏動作停了下,她抱著自己的男人,怎么覺得他的樣子很是脆弱呢?
她干脆也如他的愿,脫了衣服,又幫著他把頭發都挽起來,這才窩在他的懷里一起洗。
結果這一個澡洗了好半天,最后弄得木盆四周全都是水。
半夏無奈,自己去里屋摟著阿水睡覺,留下無末在這里打掃屋子。
眼睛不好使,就摸索著掃地吧。
三愣子和木羊很快就出發了,出發時兩個人的想法各有不同。
對于三愣子來說,那是新奇的體驗,他跟著族長這么久了,也是知道族長的想法的,明白自己這個小小的望族若想自立在上古山下,老是現在這個樣子可不行。
他也希望能多了解下外面的世界,為族人做點事,是以抱了希望能長點見識學點東西的心態去的。
當然了,盡快幫族長找到能醫治他眼睛的人,那是最好不過了。
而對于木羊來說,他卻是無奈之舉。
他對于外面的世界并沒有什么興趣,可是如今他在族中幾乎很難立足了。
女人沒了,兒子也被她帶走了,他自己還犯了族人鄙夷的錯誤,使得走在大街上都猶如過街老鼠一般。
這個時候,若是能出門一趟也是好的啊,總比憋在家里受著窩囊氣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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