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電視臺一個劇剛播完,又開始重放“韋小寶”,姑奶奶看韋小寶是很愛吐槽的,一個男人怎么可以娶一群老婆,她就覺得沒什么吸引力。傍晚賓客散去,大灶上收拾完畢,她就去城里看她外孫媳婦的小孩子了,在家里也閑不住。
入深秋的時令,五點半過六點天就黑下來,鄒茵自己做了點粥和小菜,吃完便躺在床上玩ipad。x市對于她是工作的城市,而在鄒太婆的小房子里,卻是可以回歸到少女時候的最簡單放松。
她住的這一塊沒什么人,暗夜中一樓靜悄悄,二樓半層上燈光黃朦。七點半左右,收到陳勤森發來短信:“老婆,在干嘛?”
隔著屏幕也能感覺那種寵溺的溫柔。
鄒茵就抿唇,回他說:“在追劇,老公你呢?”
陳宅東面的二樓上,陳勤森摁手機:“在想你啊。天天追劇有什么意思。”
又問:“不是說在人前要跟老子不來往,中午跑我家來干嘛?一天不見我就想?”
鄒茵想起他中午待客時的氣宇,不由心有悸動。但惱他說:“自戀。門被風吹鎖了,我去找姑奶奶取鑰匙,誰才想你了。”
睜眼說假話,明明偷看過來的。
陳勤森也不管,只繼續問:“下午看見阿姑去市里,一個人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鄒茵本來沒想,可這些日子基本每天都跟他膩著,忽然不在又心想得空空。她就說:“不要,萬一被人看見怎么辦?”
陳勤森回了一條:“小心點就行,等我一會,我走過去。”
過了十多分鐘陳勤森就到樓下,在外面敲了扣、扣扣的兩聲,鄒茵就把門打開。
長發披散的迎他進來,陳勤森抱住她,寵溺地蹭著:“穿這么薄不怕著涼?茹-頭都鼓起來了。”
“陳張寶,你就不能學斯文點?”鄒茵苦惱地吊住他脖子,陳勤森嘿笑著就把她兜上樓。一起去到床上,夾克都才剛脫完,她就貼上他硬朗的身軀抱緊了不動。
他的頭發短硬烏黑,鄒茵用指尖細細捻著,陳勤森很舒服。低著下巴問說:“中午跟嬸媽聊了什么,聽著挺嗨心的?”
鄒茵答他:“沒啊,就說拿鑰匙。問我怎么也不去看她,還問要不要過去找你?”
陳勤森聽了眉眼就溢笑,暗自欣慰她能和自己母親說話。用手指蠕她的臉蛋:“你都怎么回她的?”
鄒茵被他撫得發癢,聲音就有些喃:“我說過段時間有空再來,就不去找你了。”又不放心地問道:“陳伯,還有老爺子,他們會不會惱我又好上你?會我就不去了。”
陳勤森勾唇輕哂:“會個**-毛,我爸媽就是你爸媽,你跟老子結了婚,以后你就也有爹媽照應了。”
略帶胡茬的下頜抵著鄒茵的鼻子,眼睛亮晶晶看著:“今天你老公過生日,犒賞一下好不好?”
鄒茵被他壓著,頓時又察覺到一道囂張的緊迫。曉得他話里的意思,她就赧紅臉答說:“最近每天都有和你了,別亂鬧,這是在村子里。”
陳勤森偏不管不聽,抓著她的手去握:“怕什么,又沒人會注意,老子特地洗了才過來的。”
說著聲音便喑沉下來,勻出手把燈光調暗,摁著鄒茵的臉逐漸往下。鄒茵一下子堵得換不來氣,后來陳勤森被她弄得實在想忍也忍不住,就又把鄒茵拉回來,融到她少腹里面去了。
姑奶奶九點多回來,就聽著樓上木頭床架隱約咕呢咕呢的響。以前陳勤森也有在姑奶奶在家時來過夜,但那時候兩個人都十分謹慎地把動靜弄極小,就連鄒茵想吟-床,都是用力地咬住陳勤森的肩膀不肯叫的。這會兒必然是以為家里頭沒人,才蕩得這么越來越夸張。
姑奶奶也想不明樓上是誰,瞥了眼脫鞋處一雙皮鞋,休閑的線棱中透著精貴。她就也模模糊糊的,年輕人的事不管,接了點水洗漱下回自己的房間。
樓上鄒茵被陳勤森野劣的氣勢疼得眼角都溢出淚了,兩個人完事后喘息溫存著。陳勤森用一顆枕頭給她墊著屁股不讓動,鄒茵窘得跟個母豬孕崽似的,她就惱他:“陳勤森你干嘛呀?墊得黏糊糊的,等下拿什么枕著睡覺?”
陳勤森噙著性感的嘴角,戲謔:“滋潤你啊。一個男人終其一生的精-夜也就四斗,流掉了多可惜,等下枕老子的胳膊睡就行。”
又問她:“想吃點什么當夜宵,我下去給你煮。”
鄒茵拿他沒辦法,估摸他可能還是想試試懷不懷得上,世間有多少夫妻都是這個樣子呢,她又心軟得不忍反駁。應說:“隨便,那你動靜小聲點,別讓隔壁聽見了,快點兒上來。”
反正家里沒人,陳勤森就穿著背心短褲下去了,廚房里搗騰了一下,從冰箱里取出壽面、雞蛋什么的。正要轉身取碗,恍然卻看到姑奶奶出來探了探頭,他就立時尷尬地停下。還好,灶臺前的桌柜擋著半個身。
嗓子喑啞還未散去,很窘然地叫了聲:“阿姑。”又作了個噓的手勢,別讓鄒茵樓上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