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著鄒茵的車絕塵而去,陳勤森給阿k打電話:“在哪里?過來接下我。”
阿k急得舌頭都上火了,每天被陳茂德追問又不敢直說,過得水深火熱。聽到電話詫一聲:“阿、森哥,你哪來的電話?”
陳勤森點了根煙:“老子出來了。在x市北郊外的路上,你出來多帶點錢。”
阿k馬不停蹄,半個小時不到就出現。還以為他使賄-賂了,出來的時候帶了個手提包,里頭塞著厚厚一大沓。
陳勤森用手撥了撥,叱他:“你傻啊,老子沒犯事光明正大。買套衣服訂個房間,沖個澡去去晦再回去。”
阿k心想阿茵嫂真是神了,怎么一請她,森哥就沒事樣的放出來。問說:“森哥后來怎么跟局子里解釋的?”
“怎么解釋,找到那晚上睡過的小姐作證了。”陳勤森漠著一張臉答他。
回去在萬景華庭的公寓里睡了一整天,隔天中午十二點多才回到水頭村。
那會兒恰值國家打-黃-掃非最勢氣凜然的時候,聽說臨近的d市整個被一鍋端起,他這個當口惹出這樣的事,情形可想而知有多嚴重。
陳勤森的酒吧和莊園,在案件查清前都被勒令關門停業整頓,酒吧還算少,罰了十多二十萬,但莊園可就麻煩了,除了罰款,大片的向日葵、甘蔗地和魚池等,都是要經人日日打理的,趕在成熟季節一耽擱,工人們再一撫恤,加上他今年買這塊莊園所花的錢,差不多六七百萬就被套住了。
2014年全球經濟正陷入萎靡,多少企業和職工戰戰兢兢生怕破產失業,陳家在東南亞和國外的許多產業也都是低調在周轉,這么一損失,在活錢上就損去了一個大窟窿。
短短幾天,陳茂德的頭發都白了半片,眼看著陳勤森一輛黑色吉普越野開進院子,走下來一道冷雋筆挺的身軀。他就殺將將過去劈頭蓋臉罵:“歹仔,家風忘干凈了,還在外面找小姐?好好的女朋友都被你嚇走了!上面老爺子還盯著,這么快就想把祖業敗光?”
陳勤森關車門,掩下目中的倦憊,轉頭對陳茂德說:“要是沒叫小姐,老子現在能這么快說得清楚?派系了,欠下的窟窿明年雙倍賺回來給你。”
陳茂德從沒聽過兒子用這種抱歉的口氣和自己說話,聽得不由楞了一楞。
他眼皮子酸酸地眨一眨,又叨叨道:“老子……你老子我在這里!想自己當老子就快點結婚,沒找到以前,大賬上的錢都給你凍結了,不要再想拿去開銷!”
陳勤森進去,見了老爺子。
老太爺倒是穩坐泰山的,上下把他微一掃量,囑咐道:“事情沒有空穴來風,陳家的風骨,百忍中庸,伺機而發。該出手還是該斂芒,你心里有個度量。”
陳勤森恭聲應是,自去牌位前進了一柱平安香。
下午的時候徐蘿卜過來,他就叫徐蘿卜:“把阿大空手套白狼的消息,過個十天半月放出去。”
徐蘿卜嚇了一跳,眼下阿大打著招牌到處融資談項目的圈錢,還去政-府里申請什么建設基金之類的,這么把風聲散播過去,阿大要上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