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看著在休息,實則負責警戒的兩個鏢師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互相嘲了起來,也不知少鏢頭緣何要找這一幫窩囊廢進來,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會,上了船就知道喝酒,鏢頭也不管管。
誰說不是,除了看著底下的,還要看著這幾個兔崽子,也不嫌累得慌!
那人說著跺了兩下甲板,嘴角浮起一絲惡笑,這趟走完,我就攢夠了銀子,能夠回去娶個媳婦,也生個大胖小子,叫我那老爹老娘高興高興!
……
姜堯聽著他們談笑,又假裝吐了好幾口,確定一個方位,那個方向與船行進的方向相逆,就在西南邊,那邊有郴西營的營地。
他記得孟遲教過他的辨別方向的方法,很快就找準了位置,也同時想到了一個辦法。
姜堯心中打定主意,更加大聲地嘔起來,引起了那兩個鏢師的注意,他們看了他一陣,也大笑起來,笑他這個毛沒齊的小孩也學大人喝酒云云。
姜堯沒理會,等著他們笑得松懈了些許,突然腳后跟一抬,頭朝下直直栽進了水里。
他在水里上上下下,浮浮沉沉,不時冒頭又被船身帶起的波浪拍打下去,看見了船沿上很快聚來了好幾個人,他們在叫在喊,但很快鏢頭出現了,只是往水里看了一眼,就把人都攆走了。
姜堯知道,他們放棄他了。
連救也不想救,就隨他沉入水中。
不過,這正是他想要的。
他兒時曾落過水,后來便逼迫著自己適應了對水的恐懼,反而還習得一身浪里翻的好水性,剛才不幸失足跌下船溺水的模樣,都是他裝的。
此刻,他早已潛進水中,朝著早已看清的方向快速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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