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再次起步,一路上兩人都沒再交談,車廂里的氣氛一時之間,降到了冰點。
要翻越乞珂蘭山脈,光靠馬車是行不通的,他們要轉換交通工具,在下馬車之前,云以歌拉住了嚴溯的衣袖,他沒有防備,一下子被她扯得摔回了車座上。
“你做什么?”
“我有事要說,我都憋了一路了,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對勁,雖然你說是你毒害了齊神醫,可我還是覺得其中肯定有隱情,你的話只說了一半,最重要的東西并沒有告訴我。”云以歌忍不住吐槽道。
“沒有任何隱情,是你想太多了,人就是我動手殺的。”嚴溯冷笑一聲。
“你這個人可真是奇怪,我都給你找借口洗白了,你自己還一個勁往自黑的路上,一路作死狂奔,不把自己打造成壞掉渣的渣渣,就不罷手是吧?”云以歌非常討厭他的為人處事的方式,磨磨唧唧,一句準話都沒有,抖出來的全是自己的黑料。
剛開始云以歌被他的黑料嚇到過,也氣憤過,但黑料聽多了,她也就察覺到了里面的問題。
“你到了這個時候,還相信我?”嚴溯自嘲道。
“我不相信你,我相信的是君墨煜,我相信他的眼光是不會錯的,他一直說你很好。”云以歌繼續道,“還有齊神醫,她那么善良,喜歡幫助別人,絕對不會把自己的醫術傳給一個心術不正的人。”
沒錯,云以歌自己沒辦法相信嚴溯,但她相信君墨煜和齊神醫,相信他們的眼光和為人。
嚴溯凝視著她,眼底閃過一絲復雜。
“我可告訴你,不會哭的孩子沒人疼,你要是自己不說實話,別人誤會了你,你也是自討苦吃。”云以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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