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歌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不想再嚴溯面前露怯,所以強自鎮定。
“你有走運,當時的云夫人正好也生了一個女嬰,不過生下來就是個死胎,千重霞為了讓你活下去,把你交給云夫人照顧,自己帶著死嬰逃走。”嚴溯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道,“還好你長得跟千重霞有七八分相像,不然千重斐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北燕的大軍也不會這么輕松就撤出了東墨。”
云以歌試著問道:“你知道千重斐手上的燒傷是怎么來的嗎?”
“你會問出這個問題,恐怕已經猜到了答案,又何必問我呢?”嚴溯道。
“就像你說的那樣,我確實很走運!”云以歌自嘲一笑。
“有時候運氣也是一種實力!”
“就像你的太子之位一樣?”云以歌冷嘲道。
誰都知道嚴溯的太子之位,是因為他是北燕國君兒子中,唯一一個沒有得遺傳病的皇子,所以才被立為了儲君,人人都道他很幸運,正因為如此,他在朝中的威望不高,這件事總是被人拿來嘲諷他。
嚴溯沒有說話,只是看到她的眼神冷了幾分。
云以歌跟千重耀沒話說,跟嚴溯也一樣,在見識過嚴溯的另一面,她對他心里有幾分警惕性。
他們沒怎么交談過,一路上兩人相安無事,聽說千重耀知道嚴溯接管了云以歌,一度不是很高興,在知道千重斐要提前回到重明島時,就安靜地閉嘴了。
云以歌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千重斐那么想要抓住她,居然會拋下她,自己先離開了。
“是不是重明島發生了什么事?”云以歌只能向嚴溯打聽。
嚴溯背部倚著馬車,正在閉目養神,過了一陣子,才幽幽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