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歌聽風展這話的意思是,讓她一個人進去。
“你不進去嗎?”
君墨煜搖了搖頭,“我不能進去,但我向你保證,只要你手里拿著赤鋒令,就不會有人為難你,你放心慢慢走進去,等泡了藥泉,把身體里的毒素都清除干凈了,你就沒事了。”
云以歌低頭看向手中的赤鋒令,一步三回頭,每次確認風展依然站在門口等著她,漂浮不定的心就安定了。
她撫上心口的位置,奇怪道:“我從來不是個柔弱的人,怎么這次會變得這么奇怪,難到是因為我太依靠風展了,才導致離開他片刻,竟然心中惶惶不安?”
其中緣由,她來不及深想,按照風展的話,順著青石板鋪成的小道一直走,周圍的山體漸漸感覺到了濕氣。
轉了一個彎,她遇見了一個人那個人背對著她,墨色的長發沒有束起,而是披散開來,一直延伸到地面。
那人聽到她的腳步聲,并沒有轉過身。
“你是風展什么人?”
嗓音如同冰霜一樣冰冷。
云以歌道:“你怎么知道是風展讓我來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會帶一個外人進來千山殿。”那人話音一沉,“真是不怕死。”
云以歌以為他說的是自己,趕緊將赤鋒令拿在手里晃了晃。
“你不能對我動手,我有赤鋒令在手。”
“要不是因為赤鋒令在你的手里,從你踏進千山殿的那一刻起,你已經死了。”那人微微側過臉,一雙眼睛是淺淡的琉璃色,長得很不錯,就是人過于冷了點,冷到不近人情的地步。
“你別怪風展,是我中了毒,他看在朋友的份上,想要救我的命,才不得已把赤鋒令借給我用一用。”云以歌覺得面前的人在生氣,雖然不知道他在氣什么,至少不能讓他生風展的氣,畢竟風展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