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嗣固然重要,可你們怎么確定,盧妃肚子里的一定就是小皇子,而不是小公主?”云以歌嘲弄地看著她們,笑她們太天真了,別說皇嗣還在盧妃的肚子里,還沒出生,就算是已經落地了,封為太子,她也半點不怵。
她連君墨煜都敢當面頂撞,盧妃她算個屁,也配給她氣受!
“你在詛咒小皇子?”春喜氣憤道。
“說皇嗣是公主,就是詛咒皇嗣,你把茹雪公主和長公主放到哪里去了?”春喜還是一如既往的沒腦子,云以歌提到長公主,盧妃的臉色就變了。
春喜不知道,不代表盧妃不清楚,長公主是什么樣的人。
盧妃假模假樣地呵斥春喜,“連話都不會講,你給我退下,無論是公主還是皇子,都是皇上的孩子,就算這一胎是公主,下一胎也會是小皇子的。”
下一胎?
云以歌提醒自己不要生氣,盧靜兒是什么人,她最清楚,她最喜歡戳人的軟肋,盧靜兒就是知道她在乎君墨煜,才幾次三番提到君墨煜。
她只要想到,盧靜兒腹中的孩子是怎么來的,她就忍不住難受。
云以歌喉嚨一陣腥甜,猛地咳嗽了起來,這么一咳就咳了很久,直到宮女拿了一杯溫水給她,她硬是就著溫水將血腥味吞了下去。
因為咳嗽咳久了,她的臉上露出了疲態,帶著蒼白的虛弱。
盧靜兒端著手,站在一旁看著她虛弱的臉,她的臉上還有著疤痕,雖然已經淡了很多,依舊很影響美觀。
頂多從嚇人的鬼臉,變成了不那么嚇人的鬼臉,還是難以見人,她只是沒想到,云以歌敢不帶著面具,在正清宮里行走,她難到不擔心皇上看到她這副尊榮,被嚇走嗎?
“春喜帶著太醫回來,我才聽說了娘娘病了,我跟娘娘是最好的姐妹,當然不能看著娘娘生病不管不顧,所以我狠狠地教訓了春喜一頓。怎么能光顧著皇嗣,就不管皇后娘娘的死活?所以我這次特意帶著太醫過來給娘娘看診。”
一個中年的太醫,從盧妃身后走了出來,云以歌淡淡地在他的臉上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