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云以歌最后一句話,特別喪心病狂,云侍郎終于徹底昏了過去,場面混亂了起來。
“叫幾個小廝進來,把父親抬回房間,派人好生照顧。”云以歌想了想,派了一個太監和一個嬤嬤過去,吩咐道,“等父親醒來,你們立刻把賬本給他老人家過目。”
“你就不擔心,云侍郎剛醒來,又氣昏過去?”君墨煜從始至終表情,都是淡淡的。
“你說得有道理,我擔心他一招走遍天下,為了以防萬一,我準備去找個大夫回府,讓大夫守在父親床頭。”云以歌毫無同情心地說道,“萬一他真的出事,我娘親的家產,我找誰要去!”
君墨煜瞥了她一眼,雖然沒有開口,云以歌卻看懂了他的表情。
“我在腹誹我狠毒?”
“朕什么也沒說。”君墨煜立刻別過頭,望向遠方。
“哼,知道我不好惹,別人才不會總是來惹我生氣。”云以歌冷哼一聲。
該說的說完了,先人也祭拜完了,云以歌在云家人冷冷的視線下,離開了云家的祠堂。
“你在云府長大的,帶朕去看看你以前住的地方。”君墨煜追了上來,撇下一眾侍衛。
“草木園很簡陋,皇上金尊玉貴,我擔心你不習慣。”
云以歌隨意敷衍道,她還在生氣,不想他搭理他。
她不搭理君墨煜,君墨煜今天卻一反常態,頻頻主動找她。
“皇后對朕是不是有什么誤解,朕在七歲時就離開太京,去外拜師學藝,十四歲跟隨成國公上了戰場。”君墨煜糾正她的看法,“行軍打仗,每天都是灰塵撲撲,再惡劣的情況,朕都經歷過,成國公從來沒說過朕嬌氣。”
云以歌停下腳步,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成國公是成胥的父親,也是長公主的夫君,從輩分上來說,他是君墨煜的姑父,他是絕對有資格教訓君墨煜的長輩。
所以君墨煜的話,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