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煜祭拜完云母之后,詢問道:“接下來進行到哪了?”
“該輪到云家繼室夫人,以妾室禮祭拜我的娘親。”云以歌委委屈屈地道,“不過繼室夫人似乎對我的話,有很大的意見。在皇上來之前,他們全家都對此很不滿,一家人合起伙來以多欺少,欺負我一個人敵不過四張嘴!”
云以歌不知道君墨煜為何會想到來云府,但從目前他的行為來看,應該是站在她這邊的,她不趁機告個狀,她就是個傻子。
云侍郎一口氣堵在心口,不上不下,差點被她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給氣死。
他們以多欺少?
她怎么說得出口!
云侍郎抬起頭幽怨地環視一圈,祠堂內外除了他們四個之外,其他都是云以歌帶來的人,兩個嬤嬤身后站著的侍衛,高大肅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他們四個就算合在一起,都不是侍衛的對手,何況外面還虎視眈眈站著,一大群宮女太監。
云侍郎覺得有必要,給自己申個冤屈。
“皇上,老臣絕對沒有為難皇后,只是她提出的要求太過為難了,臣的夫人確實很難做到。”
“朕不覺得皇后提出的要求很過分,皇后的娘親本就是嫡妻,建新七年,當時云侍郎家道中落,得到卓姓商戶救助,全家才免于在饑荒中餓死。建新十年,云侍郎自愿入贅卓家,承諾將來生下的孩子會姓卓。”
君墨煜負手而立,面無表情地將云侍郎的陳年舊事抖了出來。
云侍郎臉色大變。
云以歌這時候才知道,原來云侍郎不是娶了商戶之女為妻,而是入贅了云母的娘家。
后面的事情,她幾乎能猜得出來。
君墨煜余光掃了云以歌一眼,見她臉上露出憤懣之色,繼續道:“建新十三年,卓家家逢大變,云侍郎赴京趕考,卻得罪了權貴,卓氏獨女身懷有孕,將家產變賣,用大量的銀兩才讓云侍郎免除了牢獄之災。若不是卓家全力救助,云侍郎就要錯過當年的科舉,恐怕未必有機遇能達到現在的地位。”
君墨煜說得很詳細,詳細到很多細節,就連云侍郎自己也忘記了,皇上卻說了出來,可見是對云家以及云侍郎本人,做過詳盡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