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馨抹了兩把眼淚,“沒事的,我懂養育之恩,哪里比得上生育之恩,這么多年,我就是擔心你會記恨我,所以盡心盡力去照顧好你,皇后若是依然這么看我,我也無話可說,誰讓我進門晚呢!”
云侍郎安慰了兩句,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以歌,顏馨也是你的母親,這些年她對你仁至義盡,就算你不認她,也不能侮辱她。”
“夫人先別哭啊,你的也就騙騙我父親,對我這個鐵石心腸的人,沒有半點用處,我勸你別費這個勁了。”云以歌道。
她看向云侍郎,不解道:“父親,你說她對我好,讓我在后院的草木園住了十幾年,這也算是為我好?在你們個個綾羅綢緞,穿金戴銀,而我卻只能穿著粗布麻衣,連府里的下人,穿著都比我體面。這些就是夫人的對我的‘好’,也是父親口中的善待?”
云侍郎被她一連串的詰問,問得愣住了。
李顏馨趕緊道:“老爺,別再說了,她不清楚以前發生的事,我真的一點都沒責怪采琴姐姐,我會掉進湖里是個意外,跟姐姐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些都是你娘自己做的孽,半點怪不得別人。”云侍郎想起了云母的惡毒,對她僅剩的那點緬懷也不見了。
“父親和夫人既然都談到了這件事,今天趁著大家伙都在,我們就把前事都理一理,省得我娘死了,還要蒙受不白之冤!”
云以歌拍了拍手心,站在門口的衛其了然,押著兩個婆子進來。
“劉婆子和王婆子?”
李顏馨認出了她們,臉上維持著端莊的笑容,心里卻已經大驚失色。
“她們是誰?”云侍郎對她們不熟。
“她們是我院子里的伺候的婆子,都跟我幾十年了,是從李家跟我嫁過來伺候的。”
李顏馨嘴唇顫抖著,她看見兩個婆子,心里涌出了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