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太傅明明就在跟君墨煜說話,背后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冷冷地哼了一聲。
君啟恒連忙斂起了笑意,變回了嚴肅的小包子。
其實云以歌對著季太傅,也挺犯怵的,季太傅不茍笑,又極為講究禮儀表,從他教導出君墨煜這個大古板和君啟恒這個小古板就知道。
但季太傅對她還算客氣,之前君啟恒中毒,住在鳳飛宮時,他每次來鳳飛宮偏殿教導君啟恒,都會按照規制先給云以歌請安。
向來沒個正形的云以歌,在季太傅面前也會有所收斂。
“皇上,時間差不多了,壽宴可以開始了。”季太傅提醒道。
君墨煜頷首,“這段日子辛苦了太傅。”
“是臣份內的事,何談辛苦二字。”季太傅對著他身后的云以歌說道,“娘娘不妨帶著恒王殿下去偏殿。”
女眷都在偏殿,只有太后和皇后入場之后,才能跟著進到華庭。
“我這就帶著恒王去偏殿。”云以歌對著君啟恒招了招手。
君啟恒高興地奔向皇嫂,結果皇嫂半中央被人截住了,君墨煜伸出手臂攔在云以歌面前,玄色絳裳的寬袖上金紋閃耀。
“太傅,皇后會跟朕一起去華庭,恒兒你跟著魏長林去偏殿。”
君啟恒抬頭望了望皇兄,然后目光移到皇嫂臉上,乖巧地點了點頭。
“好的,皇兄。”
君啟恒年紀小看不出皇上的意思,季太傅卻明白,他本就皺紋橫生的眉宇間,此時皺成了一個很深的川字。
“皇上,皇后她畢竟沒有正式接受群臣的朝拜,這么做似乎并不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