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繡娘的小弟子跳了出來,指著云以歌道:“我看不是你忘記了,而是輸了想要耍賴,故意推脫。”
云以歌攤開自己的手心,以示自己很無辜。
“我本人就在這里,我為什么要耍賴!我是真的不記得了,畢竟布坊的生意太好了,忙了好幾個月,哪里還記得這些瑣事!”
云芝坊的生意紅火,祝繡娘名下的幾間布坊,都受到了沖擊,生意淡了很多,提起這個就讓祝繡娘窩火。
偏偏人家當著她的面顯擺,祝繡娘壓著怒火,提醒道:“你別想耍賴,當時伯公夫人在場,她可以給我作證。”
伯公夫人被祝繡娘提及,臉上閃過一絲怒色,袁夫人才剛警告過她,伯公夫人恨不得跟她們撇開關系,結果祝繡娘還上趕著給她找麻煩。
在長公主的眼皮底下,伯公夫人也不好一直沉默,她說道:“確實有這么一回事,我女兒看中了云芝坊的成衣,所以剛好在場。”
祝繡娘高高地抬起下巴,小弟子提醒她,“師傅,別忘記了,你們在市集衙門簽訂了契書,上面寫明了后果,輸了的人要磕頭謝罪,還要關掉鋪子,離開太京用不能回來!”
“對啊,我差點忘記了,我們還簽訂了契書!”云以歌想是剛想起來似的,掌心拍在腦門上,“延吉,我們和祝繡娘簽訂的契書放在哪了?”
“契書一直在我這里保管。”延吉從衣襟里取出契書,講給了云以歌。
云以歌展開契書,仔細看了看上面的條款,寫得很清楚,嘴里不由得嘖嘖了兩聲。
“這么苛刻的條款,真要是實行了,那可真是慘啊!”
“再喊慘也沒用,我們簽的是白紙黑字,你必須按照上面寫的去做。”祝繡娘哪里會給她翻身的機會,立刻向長公主哭訴道,“長公主,您要為小的做主啊,小的戰戰兢兢為長公主服務了這么多年,一朝被個黃口小兒欺負了,明明是她輸了居然還敢不認賬!”
祝繡娘一把年紀了,皺紋叢生,哭起來相當慘烈,很能博得別人的同情。
不少貴夫人開始為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