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看到云芝坊的兩人,都很年輕,尤其前面那位少年,唇紅齒白,一副小白臉的樣子,想起府里的新歡跟她的年紀差不多大,怒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長公主設宴,你們也敢遲到,看樣子是半點沒把長公主放在眼里。”
云以歌又不是嚇大的,聽到這番話,不但沒有半點緊張,反而笑了起來。
“敢問這位夫人是哪位?”她明知故問,裝起了糊涂,“你是長公主?”
“我是袁侯爺的夫人。”
云芝坊在袁夫人眼里不過是升斗小民,她早就命人調查過了,云芝坊背后只有皇商應家,而皇商今年正好面臨重選,應家能不能當選還是個未知數。
應家自身都難保。
袁夫人原以為報出候府的名號,就能嚇得升斗小民瑟瑟發抖,結果對方半點不怵,半點沒有見過候府放在眼里的意思。
“那你就不是長公主咯,看樣子長公主殿下還沒來宴會,我怎么能算是遲到!”
“你分明是在狡辯!祝繡娘早就到了,你卻故意拖延到現在才來,長公主就是因為等的不耐煩才離席的。”
袁夫人沒想這么輕易的放過她。
“她來得早是她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
云以歌打開折扇,對著自己扇了扇,一臉無辜的表情。
她輕描淡顯的兩句話,就將袁夫人的指責化解了,可你還偏偏挑不出她的錯來,把袁夫人氣得七竅生煙,拍著案幾喊人。
“來人,把這個刁民給我趕出去!”
延吉第一時間擋在云以歌面前,沉著一張臉與家仆對峙。
云以歌從延吉身后探出個腦袋來,用最大的聲音喊道:“祝繡娘輸不起啦,繡技比不過云芝坊,就使下三濫的手段,讓人把我趕出府去,就以為可以不戰而勝!你做夢,我定要讓整個太京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