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煜全部的注意都給了樂師,至于花娘在唱的曲子,都成為了樂師演奏的陪襯。
“給樂師的?”成胥湊到窗邊看了一眼,樂師穿得很素凈,跟艷麗張揚的花樓格格不入,臉上還帶著面紗,看不出樣貌。
他給表兄解釋道:“皇上,花樓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絕對不會讓比花娘更好的樂師上臺,就怕搶了花娘的風頭,像她這種遮遮掩掩的,多半是長相丑陋的,在一個小小樂師身上花費一萬兩,我替皇上不值得!”
這話說得不假,幾乎是行業里都知道的。
君墨煜低聲笑了兩聲,調侃道:“不錯啊,知道心疼表兄的銀子,既然表弟一片好意,為兄只好卻之不恭了,這盞花燈的銀子就記在世子的賬目上!”
“……皇表兄,你明知道我在花魁大選上花了多少銀子,居然忍心坑我!”成胥被欺負得快要哭了。
事實證明,君墨煜就是個鐵石心腸的,他絕對忍心,毫不手軟地用了表弟的銀子。
華卓然抱著手臂,站在旁邊,看著成胥耍寶被坑,還不忘在成胥傷口上撒鹽。
“你活該!”
“華卓然,看在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你借點銀子,給我周轉一下。”成胥不僅不生氣,還候著臉皮去借錢。
“我們不熟!”華卓然單方面撕了這層不老靠的友誼,“沒交情!”
成胥不敢懟君墨煜,但是對華卓然,他就沒有什么心里負擔,立刻開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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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婷唱完曲子之后,正準備離開,她轉過身子,看到身后的樂師,她低垂著頭,長長的劉海半遮半掩住了她的容貌,她的臉上帶著薄紗,只是靜靜地抱著長琴站在那里,就讓人挪不開。
惜婷認出了她臉上的薄紗,正是自己的那條,她記得她為了見老鴇,把薄紗交給了錦衣少年。